禁区 第二章（6）

窗外的雨
带来的寒气从打开的窗户涌进来。
田柾国走到窗
户边上把窗户关起来。他没有马上回到屋里，反倒是把脸贴在玻璃上，呆呆地看着外面
——
警局坐落在繁
华的市中心，一片璀璨的灯火隔着水淋淋的玻璃，像是弄脏的油彩。
 
身后的门被推开，田柾国听
见脚步声，转过头看向门口。
“
柾国，你没事么？
”
金南俊手里拿着两杯咖啡，走到田柾国面前
递给他一杯。
田柾国接
过杯子，有些出神地盯着浮在咖啡上面的奶泡，轻轻地摇了摇头。
金南俊喝了一口咖啡，
转过头看着窗外，缓缓说道：
“
其
实我早就想告诉你，有些时候，不用枪也可以杀人。
”
田柾国想了想，抬起
头说道：
“
但是
枪的确有用。
”
金南俊点了点
头。
“
哥
……
我知道，我
应该对几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情感到不安
……”
田柾国把咖啡放到窗台上，
认真地看着金南俊，
“
我
……
我
毕竟杀了一个人。我
……
我至少
应该
……
有一
丝感觉。
”
他
顿了顿，眼神里多了几分失落，低下头轻声说道：
“
但是
……
我没有
……”
金南俊抬起手搭在田柾国的肩膀上，
轻轻地拍了几下：
“
我知道你
现在的感受
——
那不是没有感
觉。
”
田柾国
抿了抿嘴唇，低着头没有说话。
“
那种感受
……
会
伤害到你吧。
”
金南俊安静地看着田柾国，捏了捏他的肩膀。
田柾国抬起
头，眼眶微红，喉结上下滚动着，呜咽得说不出话来。
“
柾国，你只要
记得三件事情就足够了。
”
金南俊放下手里的咖啡，两只手握住田柾国的肩膀，定定地看着他：
“
你做了不得不做的事情，除此之外你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