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过气段子手的故事(3)

“……时代变了啊！”他说着，突然直接将酒杯中的白酒一饮而尽。而李哥，看到这一幕后都愣住了。
等到他自顾自得将酒杯再次倒满，才说道继续说道:“李哥你还记得那个叫王老菊的up主么？”
“王老菊……王老菊么……”李哥拖着下巴，他印象中的确是有这么个人，好像是……
“那个满口大秦话的丢人up，智力高达50的那个！”
李哥被一么提醒，终于是反应过来了:“噢噢噢哦哦！他啊！先有老菊后有仙，太阳骑士日神仙的那个！”
“是啊，就是那个。你我当年最喜欢的up主之一，每次他视频我都在下面写段子。”
“b站文豪千千万，老菊这里占一嘛！”
“呵……都过去了。”
“……怎么了？”李哥的笑容随他消失了。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开始摇晃酒杯，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说道:“现在的b站，长篇的段子已经不流行了……”
“怎么可能！难道开始流行什么强楼热评，不是xx楼就xxx的那种么？药丸啊这是……”
“不不不，现在流行的是陈独秀，橘子树，火车站……总之，长篇的已经被时代淘汰了，就像这条小巷，就像我……”
砰！
“开什么玩笑！”李哥猛地拍了桌子，桌上的酒菜一阵摇晃。好在这个时间段饭馆里除了他俩和老板以外就只剩了另外一桌人，不然被一堆人行注目礼可不是什么好受的。
“对不住啊，激动了！”见老板和其他桌客人探头朝这边瞅，李哥赶忙站起道歉。等到老板和客人们收回目光后，才坐下来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长叹一口气:“真是的，那么激动干什么……”
“先不提我，先说说你这事。”
“我……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有一次，我向往常一样在老菊新视频下发了个长段子，那是我花了很多心思才想出来的，本以为能竞争上一把热评，结果没想到第二天我再一上去，那条段子就被删了，系统提示我刷屏被举报了……”
“靠！还有这种操作？”
“就是有这种操作。”他耸耸肩，将酒一口闷了下去。可以从他呲牙劣嘴的表情看出来，这杯酒下肚他很不好受。
“那你就因为这个……”
“也不……全，全是……妈耶，晕乎乎的，看来……是是，是喝多了……这酒……劲还行……”说着，他拿起身边的啤酒就要找起子。“之后我看了……别人的热评……发发现没一个是超过……过三百字以上的。而我……我想写他们那样的，但……每，每一次都超了……接着就……辛苦白费了。淦！一次两次还行……多了……凭什么……我只是想写出好段子啊……我错了……错了什么啊！既然我连段子……都特么写不好，那我……还写毛小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