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与狐（7.羿落九天）(3)

“伯封殿下放火屠城害死了4000多人，然而我想说，伯封殿下不过是杀了4000多个平民，何至于一死？”
“你什么意思？”羿转过头，用空洞的眼睛死死盯着寒浞，虽然眼神依旧无光，但是王的态度发生了转变，变得严肃起来。
“杀了4000多人难道不该死吗？犯下如此罪行只有死罪。”
 
“确实，这是正确的道路….杀人者偿命，更何况杀了这么多。但是啊，羿。
伯封可是你的孩子，可是神王之子啊。神王之子的命，难道不比4000个百姓重要吗？”寒浞嘴角上扬，露出了狂气的不屑表情，表情中藏匿着对王的不满。
 “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甚至可以当即率领士兵连屠五六座城，杀他个十万平民，用他们的惨叫声取悦你。
4000，十万，这不过是数字罢了，和蝼蚁没有什么区别的百姓哪里有神王之子重要呢？”
 
“住口，这般发言有失体统了，寒浞。每个生命都是平等的。”
寒浞朝着王深鞠一躬，仿若嘲笑一般地轻声说着。
 
“生命从不平等，你的命就比普通人重要多了啊，吾王。”
寒浞的回答让后羿瞪大了眼睛，他一瞬间发出了哽咽的声音，又在下一刻压制住。
 “吾王啊，我其实在想一个问题…如果想让伯封殿下回来的话，用你手里的蓬莱之药就可以吧，对于永生的你而言，蓬莱之药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寒浞微笑着，仔细留心后羿的变化，当初在湖边看到一切，深知一切真相与秘密的寒浞，自然知道后羿并非永生也不是神，他这么说只是为了勾起后羿心中的愧疚感。
 
“那赋予人不老不死的神药，应该不只是对活体有效。我听说人死后会前往三途河最后抵达地狱，被阎王大人判刑转世投胎。如果死者死亡的时间不长，灵魂还没有转世，蓬莱之药应该可以强行唤醒的吧。”
寒浞了解王几乎一切的秘密，但是只有一个是他在那一晚没有看到的，那就是王的手中真的拥有那唯一一枚的蓬莱之药样品，他为了诱使王陷入愧疚的话语意外地让后羿暗中下定了决心。
言毕，寒浞再次朝着后羿深鞠一躬，转身离开了，他身后传来后羿的声音。
“我不会让伯封复活的。他是犯了错误被我杀死的，我只是在做正确的事情而已！”
 
发出坚决的宣言之后，后羿呆呆地站着，望着寒浞远去…..在寒浞的身影彻底从视线中消失之时，后羿单膝跪地按住额头痛哭了起来，他掏出口袋中那枚白色的药丸死死攥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