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或】琼花房(4)
房叔見了美人勸酒自然想喝,但午後仍有工作,聽瓊一句不易醉可就不推辭,頷了頷首答應。
「不錯,喝著順口,但總覺得少了一種味道。」
三人兩兩對望了眼。「不瞞您說,我們正是在找那缺了的味。至今已試了數十種方子,就是找不著。」
「房叔對這也不熟識,幫不上忙,失禮了。」
「不必道歉的……」他這麼一致歉,瓊倒慌了。
四人膳後,房叔有務在身先行離去。
「房叔留了字條。」滎不渝淺漾著一抹笑道。
『佳客逢秋宜得句 ,道人酌酒似烹茶。』
「此為張嵲之詩作,房叔是何意,二位可明白?」渝。
「渝兄,上茶。」颻輕敲桌,軒渠道。
又過一旬,瓊的酒可算是定了式樣。
「我爹說,是該取個名。」這日三人聚首,又到了滎家。
「用瓊兒妳的名可好?」颻。
「瓊花……再加一字好念些。」渝。
「那……瓊花房如何?是因房叔提點才成的。」瓊。
「「如是甚好。」」三人莞爾。
………………
動筷夾些管事娘招待的下酒,少年聽故事聽得入迷。
「少年你道為何這酒名喚瓊花房?」管事娘卻問道。
是問他有否聚神聽故事嗎?似乎不是。
少年沉思了半盞茶的時間後,突的頓悟了。
「可是因不公?」因那一字是颻的字、是滎不渝的名,怎麼選都不公平。一方是竹馬,一方是至交……
「正是。這瓊花房的來由你聽完了,可有什麼想法?」
「這名甚美;這事甚趣。」少年一笑。
「但康某更欲知曉三人此後若何。」
………………
翌年夏末,颻父攜他上秦家提親。婚期定秋。
時值秋,金風起。「颻兄。」滎不渝有些匆忙,喊了颻去滎家,且不得語瓊。
「京城傳了消息給我,有人陷害你父親……」
「這事我爹和我說過。」豈料颻並不帶一絲驚詫。
「滿門抄斬……你可知?」滎不渝不覺攥緊颻的肩。
「能猜。在御膳下毒,推託給我爹,皇上一聽便信了。這在那昏君手底下不是不可能。」
「颻兄……」這回向來沉穩的滎不渝倒和颻換了角色。
「沒機會喫你的喜酒,對不住了。」颻還是笑:「瓊兒以後還得你照顧了。」
翌日晨。「毀婚?!豈有此理!」秦父著實動了怒。
亭午時分,三人仍是相聚於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