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旧仇恨（下）(2)

“他就在地下。”罗伯答。
“你真把它关起来了？”辛那提斯又问，“昨天下午我可是去告诉他，要他和你站在同一条阵线上呢。”
“我们确实已经站在同一条阵线上了。可是呢，”罗伯深吸了一口气，拿过一张纸来边写着什么边说：“我不可能告诉他所有事。说白了，他是将军，他应当向我报告所有事，我却没这个义务向他汇报什么。有些事适合他知道，我自然会告诉他，若是不适合，我就永远不会和他说。老师，您是想让我说这句话吧？”罗伯的小眼眯成了一条缝，上下打量着辛那提斯。
辛那提斯点了点头，“那么，你现在有什么想法？还有，昨晚宴厅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你起码得告诉我吧，我必须得知道。”
罗伯说：“我正在写一封信，是给玛恩的。我将告知他安第斯会在明天会领受一项任务离开幽密森林，”说着他把已经写好的部分展示给老师看，又说道，“而这个任务的内容，就是我们今天讨论的问题。”
辛那提斯思索了好一会儿这句话的意思，他注意到罗伯脸上紧张的神情，仿佛猜出了一丝端倪，他睁大眼把声音压到最低说：“宴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对你的计划的影响竟然这么大！”
摄政王起来，从辛那提斯身旁走过去，来到侧窗的酒橱旁边。“我们共同努力了八年，要是在前几年，我绝对不相信这个过程中最大的不确定性是安第斯。”他边说着，边倒了两杯蓝蛇酒。他望着窗外熙攘忙碌的人群，慢慢品着其中的一杯。
“还有掌控的余地么？”辛那提斯紧紧关注着罗伯的动静。
罗伯轻轻点了点头，他走回来，把另一杯酒递给了老师，他的手则顺势放到了辛那提斯的肩上。他猛的喝了一大口酒，说道：“昨晚，安第斯给了玛恩一卷封住的影像，玛恩他打开了封印。”罗伯说着，手紧紧攥着辛那提斯的肩膀，他的眼里已变得空洞无光。
“我，我在影像里，见到了泰坦。”他近乎哽咽的说。
“质维如影！”辛那提斯惊讶地说道，若不是罗伯的手，他近乎要跳起来。
“对，质维如影。那是一团巨大的暗影，没有确定的形态，即可——可以变成任何形态。我不知道这影像是如何保留下来的，它几乎吞噬了一切。如果这是真的，那么狄德斯兰现在就是地狱。”
“好了好了。”辛那提斯让罗伯坐下。显然他遭受了十分巨大的冲击，昨夜他们都是苦苦支撑着镇定。因此，他不免担忧起没有任何经历的小托瑞斯来。
“奥格玛，我知道影像里的城市是奥格玛。”罗伯说，“我看到了已经被焚毁的‘魂归树’和‘魔方大厅’[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