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环系列：末路曙光(16)

“他以前上厕所也要跟你请示？”洛佩兹问。“刚刚我注意到你朝他那边张望，你们似乎通过话了。”
“这座溶洞被列为交战区域，”弗雷德说。“赫拉尔少校对作战条例并不熟悉。
“作战条例里还有针对在溶洞里撒尿的专门条款？”洛佩兹明知故问。
“女士，UNSC的作战条例细化到了一切边边角角，”弗雷德回答。“你们还需要在洞里工作多久？”
“怎么，你还有别的事要忙？”
“实话实说，是的，”弗雷德说。“我有任务在身。”
“什么任务？”
“恕我直言，女士，”洛佩兹一直在用不相干的问题对弗雷德进行疲劳轰炸，处心积虑地引诱他说漏嘴，而这并未逃过弗雷德的眼睛。“那是机密。”
“抱歉，”洛佩兹嘴上说的是一回事，脸上却一点歉意也没有。“我原也没想让你泄露UNSC的秘密。”
“多谢你的体谅，”弗雷德说。“言归正传，你估计要多长时间？”
“取决于遇害者的情况。”洛佩兹的目光投向狭道，搜证专家的背影让本就光线昏暗的洞穴变得愈发难以视物。沉默半晌后她说，“再问个问题，你别多心，很明显你钻不进这样的窄洞，穿着这身盔甲反正是不行，那你跟我说说，如果真出事了你要怎么保护我的人啊？”
“里面的人我也许无能为力，”弗雷德坦诚。“但如果真出意外你可以放心，我会力保其他人的安全。”
洛佩兹扬起眉毛，“你说的这个‘意外’……真有那么危险？”
弗雷德稍一迟疑，他明白自己被绕进了文字游戏的陷阱。他如果告诉洛佩兹他防备的是圣堂防卫者攻击洛佩兹和她的手下就免不了透露在幕后操纵的智仆，而FTA7012条款明令禁止对外提及先行者和智仆。按照任务简报，让迦奥星的居民知道对先行者的盲目崇拜是导致星盟对人类发动战争的主要原因已经足够了，在这点上他们跟其他民众没有太大区别，但很少有平民知道先行者文明有多么先进，他们的科技是如何神乎其神。海军情报局决定让他们继续无知下去，直到UNSC彻底掌控了先行者制品的供需。
“别瞒我了，中尉，”洛佩兹不肯善罢。“要是对付的东西不危险就不会派你们来，有没有可能他才是我们要找的真凶——”
“果真如此的话本次事件将完全被列为军事事务，”弗雷德说，“不该被派来的反而是你们。”
“你觉得我就这么好糊弄？”
“女士，你好不好糊弄我不便妄断，”弗雷德说。“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防备的东西不会使用近距离蛮力攻击来杀人，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别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