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上）(2)

二
妓女梳整好，曹大坪才刚醒，每个月频繁例行的这事儿，若是除掉他俩不住一起的事实以及除掉曹大坪每次攥在手里的钱，倒还觉得这两人像是两口子。曹大坪这回兴致好，颠儿颠儿来抱着女人又亲又摸。
作家手里的笔都要被他捏断，他生气得不行，怎么好像每次都赶了巧，他一有灵感，那俩人就开始办事儿？每每思如泉涌，楼上的床的吱呀声就开始打扰他的思如泉涌。
“下回开始我要加钱了。”妓女再一次穿好衣服。
曹大坪吐了口唾沫骂道：“婊子，去年还二百，今年三百，今年还没过完，又要加钱？”
“这屋去年还二百，今年三百，今年还没过完，已经加到三百五了。”妓女对着镜子恨了曹大坪一眼，“爱来睡不来睡。”
“我也是有原则和底线的！你不要太过分！”曹大坪也不想在一个妓女前丢失了房东的身份，走出去之前踢了一脚昨晚喝光的酒瓶子。
妓女的收入看起来要提高了，但作家可惨了——为了继续光顾妓女，房东提高了他五十块的房租。
作家知道这事儿的时候，想也没想就冲上妓女的屋，咚咚的敲门。
“你涨价了吗？”
“涨了。”
哦，那就好。他想着。
作家准备下楼，顺便瞄了一眼妓女的房间，倒没他想象中的那样“空气里都散发着香艳**的气味。”这里面一切都正常得就像一位正常的妇女居住的地方。
“你什么时候来？”
作家没答。
 
三
就在作家下楼之后，曹大坪又来了，他看起来有点生气，敲开了妓女的房门之后，他问：“刚才我看见楼下那小子？”
妓女头也没回：“嗯。”
作家这段时间突然灵感来了，他总觉得是由于自己不小心进了一个妓女的房间的缘故，他内心里有点想要感谢她，毕竟这段时间的灵感让他赚到了稿费，他不仅能再多好好活一阵，还能交上刚涨的房租。
他去了对面的商店，花了一点稿费买了酒，他喝了一整瓶，有点晕，跌跌撞撞地上了四楼。
但敲开妓女的房门之后，作家就晕倒在妓女身上。
第二日他醒来，没看见妓女的身影，他觉得自己有点逾矩了，他本意是想上来找妓女好好说说感谢的话，但他又怕自己心里有压力，所以喝了点酒，哪儿知道自己酒后做了这些疯事儿！
他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噜地同时瞥见桌上的一堆纸。
他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但这时候妓女回来了，她提着一些菜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