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球】與妳。10

當藍斯洛被迫跪在地上，只能用刀撐著身子，他抬頭紅著眼看著那女孩。她依舊笑盈盈地看著自己問道，「你信不信我改個結局，你立刻躺在地上再也醒不來？」
他看著她沒問出口，是不是今天在妳眼前的是辜戰，妳就會一絲動搖了？
這段日子他和那個誰一再試探裘球，甚至用各種方式絆住她，依舊沒能阻止她一錯再錯。
他不曉得自己是怎麼熬過的，只看見那人出現，不過一秒她的笑容僵硬看著那人沒了動作。
她不是不會住手、不會掙扎，只是那人不是他。
太陽瞧著他臉色越發蒼白，著急地問著他幾個問題，藍斯洛一個也沒聽入耳裡，只是傻傻看著那對璧人相擁，看著辜戰受了傷仍摟住懷裡的她，藍斯洛自嘲地笑了。
他終究動了心思、終究輸給他，明知道全是既定的結果，為什麼還有疼痛、還有不甘？
他緩緩閉眼，連一聲痛也沒道出。
是不是太會忍痛，她才會什麼也沒看見？
再睜眼已是在榊覓那，他還沒開口那個誰已經先說話，「她沒事。」
簡單一句話不用道出她身邊有誰，就夠了，他不需要知道那些。太陽看著藍斯洛如過往毫無笑意，彷彿什麼也沒變，卻也什麼都變了。
她怎麼開口、能怎麼開口，從一開始就知道結局了，再多說也不過是徒增傷痛。
雷婷回歸終極一班後藍斯洛連一天都沒等，兩人在班外頭說了幾句，雷婷見他視線沒有一秒移開教室內的人，心裡也有幾分明白。
「你確定你要直接回無花果嗎？」雷婷皺眉有慰留的意思，卻也沒法真的開口，這陣子他為自己的承諾已經做夠多了。
那些付出與他失去的東西都不是雷婷一句話能補償的。藍斯洛沈默許久後，應聲，「這裡已經沒有需要我留下的理由了。」
一句話看似什麼也沒說，雷婷還是聽懂了言下之意，無論是守護終極一班還是照顧裘球的理由都不存在了，她回來了、他也回來了，已經不需要他了。
「我知道了。」雷婷點頭尊重他的選擇，掙扎許久還是只有那句，「藍斯洛，謝謝你。」
藍斯洛沒有停下腳步，轉頭就往當初來的方向回去，如當日空手來、今日空手而歸。
走了好一段路，他聽見身後狂奔而來的腳步聲，他停住步伐回頭只見那人喘吁吁的瞧著他，見他終於停住腳步才鬆懈地壓著膝蓋問，「藍、藍斯洛！你、你什麼都沒說就要走了嗎？」
他眼裡閃過一絲意外，終究沒有開口。
「我、人家還沒跟你說謝謝欸。」裘球站直身子看著他，藍斯洛連思考也沒有直接回應，「我要的不是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