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一半 第二章(9)

相柳挥了挥了两下衣袖，妖兵退到了两边。微微意动，原本需要人们精心布置的法阵瞬间出现在十七身后，足有五个之多，金黄色，每个法阵中都露出不同形状的武器，虽不是很强的武器，但如果赋予他们强大的动力有，杀伤力也不容小看。
相柳的笑容越来越灿烂，挥剑率先抢攻了上去，如果给阵法师足够的时间，后果可想而知。先是慢步，渐渐奔跑，最后速度简直快到了极致。十七法阵瞬间触发，五个武器一同飞向相柳，五声脆响，武器震散，相柳的速度也减了下来，十七跨前一步，拔刀斩。
随着十七灵力的不断消耗，身体渐渐地发生了改变，先是头发，黑色的头发逐渐变白，脸部也是逐渐变化，创伤逐渐变淡，慢慢消失。与之接替的是似雪的容颜，那是十万里皑皑白色岩石的浓缩，化在一人眉宇，那是普天下所行丽景的提炼，点在那人唇角，然而所有的完美之美，不及那眼哞之美万一。那双绝艳倾城的眼眸，哪怕眼光淡淡，也如流星般四射明光，慑人心魄，如雪山之巅万年无人踏足的积雪，那样的眼眸，令人不敢逼视，看在眼底，瞬间失魂。
绝代，容光。
他身上的气息也与这脸更加匹配，不再如原来的儒弱。不同于相柳那般繁花盛雪般的华艳又微凉，十七是一种流水中青荇的味道，似乎闻不着，离开了却又能令人想起那般微涩而洁净的感觉。
两人的战斗进入到白热化的阶段，看不见武器，只见白光在两人身边不断闪烁，两人身上的伤痕也不断增加，但没有大伤。相柳身上受的刀伤并不严重，但是每一道都有一丝刀锋，这些刀锋相柳可以感觉到没有伤害，但是隐隐觉得不安。高手之间的战斗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慢一步就是身死的下场，相柳并没有时间来处理这些讨厌的东西，但一直注意尽量避免伤害。
十七身上的伤口比起相柳要多，因为他全不避开，所有的时机全都用来攻击，流水般的刀法尽显出疯狂、不死不休的意味。
两人兵刃交接，又弹开，十七轻蓄灵力，再次劈向对方。
妖族的士兵结成军阵，呈倒三角型，十几个妖兵将灵力传到角尖的士兵身上，士兵找准时机，向十七发出了全力一击，宛如箭矢射向十七，直刺一击，这击集结了所有的士兵灵力，妖兵力竭，歪倒在地。
有些战斗其实在开始之前就已经决出了胜负。十七本来就处于劣势。
十七耳朵闻声，单手持刀。放开右手，法阵现于腕间，仿佛一个精美的镯子，挡住了攻击，但是体内灵力的震荡很严重，嘴角溢出鲜血。眼睛却时刻都没有从相柳身上移开。相柳横刀，将刀刺向十七丹田，十七知道自己躲不开这击，单手刀将原本应当破坏丹田的刀格向了右腹。滴血的右手紧紧地抓住了相柳的刀，左手散刀，拇指用力轻弹向另一把刀柄。头轻轻抬起，阴沉的脸上嘴角笑意掩盖不住。仿佛受到了召唤，另一把刀化作数条细细的刀线，刺向相柳伤口。相柳大惊抽身，死死护住伤口，此时十七的声音悠然传来：“左眼上天堂，右眼下地狱！”这才是抬头的真正用意！瞄准相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