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一半 第二章(8)

相柳看后，盯着小六，默默沉思。
小六猜到刚刚的玉简肯定是关于自己的消息，努力让自己笑的诚实憨厚一些，“大人，大人，小人说的全部属实，家中还有亲人盼望小人归去。”
相柳冷冷地说：“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你究竟是谁？”
小六简直要翻白眼：“大人，我是玟小六，优草堂的医师。”
相柳盯着她，手指轻叩床沿，小六忍不住打颤，几千年的妖魔盯着猎物的眼神，那是生物感受到死亡的恐惧。小六明白，这次死定了，反而放松了身体，眼中有了水汽。等待着自己的下场，也许会被凌辱过后进入到士兵们的肚子，也许没那么麻烦，直接被干掉，找个地方埋了。
半饷过后，相柳淡淡地说道：“想活，就为我所用吧！”
小六不吭声。
相柳招来侍卫，把小六拖到了外面，“给你一个时辰考虑，外面凉快，清醒一点。”
小六睁着眼睛，吹着凉风，发呆。
一时辰后，相柳走出帐篷，看着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六，问道：“想好了吗？”
小六恹恹地说：“还在想，我好渴，要先喝点水。”
相柳冷冷一笑，淡淡地说：“鞭笞，二十！”
军队的鞭笞之刑能把最奸猾的妖兵打到畏惧，可想而知那个疼痛程度，而相柳手下的行刑官妖力又都是上等者，曾一百二十鞭就把一个近千年的妖将打死。
粗如牛尾的鞭子，噼里啪啦地打下，小六扯着嗓子叫到：“想好了,想好了……”
二十鞭打完，小六已经半死不活，相柳看着小六，问：“想好了吗？”
小六喘着气说：“想好了，小人愿意，只是有三个条件。”
“鞭笞，二十。”
鞭子又是噼里啪啦着甩了下来，小六努力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一个，一个条件……”
鞭子还是义无反顾地甩着，小六明白，自己今天是要交代在这里了。闭上双眼，迎接死亡的到来。
第三鞭在空中响起，将要落在小六身上。可是突然停住了，小六整个背上都是血，全身都痛的痉挛。侧了侧头，是一个熟悉的身影。昏死了过去。
十七身上环绕着令人难以抗拒的威压，不是像神族，也不属妖族，就像是个人的气场，但却是十足的，威压。行刑的妖兵趴在地上，想努力爬起来，但是徒劳，无论怎么努力也只能做到上手撑在地上。其他的妖兵却没有他那么狼狈，威压确实有，但还是拔出了武器，指向十七。
相柳一边的嘴角上挑，冷冷的微笑，“有趣，越来越有趣了。”
十七走向小六，灵力输进小六体内，但是只是止住血就停住了。看向相柳，原本那副和小六在一起的平和没有了，渐渐地嘴角和相柳一样上挑，与相柳不同，十七的上挑却满是疯狂。左手伸向右腰，从空气中缓缓抽刀，刀每出一分，刀鞘长一分，待刀完全抽出，刀鞘也完全出现了，刀身一闪，刀灵散落，飘向腰间，凝出了另一把刀，现于刀鞘之下，只有半截的刀鞘，大半个刀身暴露在空气中。但十七似乎没有动她的样子。随着十七身上的灵力的增加，妖兵身上的威压却是缓缓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