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潮 第四章 勿语鬼神，谁解计中之计(2)

周星泽轻声说。
燕莺啼的反噬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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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色中，有轻微的脚步声掠过，一闪即逝。只有在月光无意撒下时，方才看清，那是一位脸色苍白的少女。满头青丝零乱垂落，却遮不住她的虚弱，宽大的白色袖袍原本是为了掩人耳目，现在那份微不足道的重量却成了她最大的累赘。
“咳、咳！”
沙哑无力的咳嗽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回荡，显得有些诡异。清诗一只手死死捂着小腹，费力的扶墙走着，脚步略显踉跄。
蓦地，小姑娘似乎踢到了什么，一个趔趄扑倒在地，等她艰难抬头时，看到的，是一双黑色的靴子。
由下至上，那是一个裹在黑袍里的人，不动不语。
“……玄风？”
清诗的脸色有些难以置信，还带了一点点自欺欺人的狂喜。
“我就知道，谁能杀了你？谁能杀了你！”
黑袍人依旧定定的站在哪里，不动不语。
没死吗？那为什么不伸出手？
少女眼中燃着一团火，她挣扎起身，扑到李玄风的身上，死死的怀抱住他，仿佛下一刻眼前的人儿就要蓦然消散。
“谁也杀不了你！”
清诗再次重复了一遍。她靠在李玄风胸膛上，感受着那已经没有了心跳的身躯，轻轻闭上了眼。
“谁也杀不了你……”
　    夜里，有风掩盖了刀的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