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雀妖怪的深夜二三事(3)

        木炭吱啦吱啦地呻吟，蝉还在吱呀吱呀地叫，一人一妖沉默着继续打量着对方。
        “我被遗忘了？”他颤抖了。
        “啊啊……也可能是死了才会进来的……”看着这个情绪好像有些失控的人，萝蕾拉有些手足无措。顺势，她的眼睛瞥向小野冢小町，并且再次绝望地确认了后者正睡得死死的。
滑稽的呼噜声还在持续着。
        “我为宣传物理做了那么多，我还是被忘记了吗？……原来如此，所有人都会记得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却没几个能记住马科斯玻恩？”
        “总之……吃鳗鱼吗？”萝蕾拉作出了最后的努力……
        “老板娘，有啤酒吗！”
        “抱歉，已经卖完了，明天去人类村庄买……啊啊不行！那个是小野冢小姐最后的……啊……好吧……”人类狼吞虎咽，像是十多年没吃过正常食物一样。这让萝蕾拉不知道是该为自己的厨艺被肯定而高兴，还是为他吃坏肚子而担心。
        “这个是中餐？真他妈的好吃……”
        “姑且算是附近的风味吧……您喜欢就好。”
        “啤酒，20岁之后我就没能喝上了……吨吨吨……”把空杯子往桌子上一撂，一个饱嗝，人类终于消停了下来，脸红了起来，只是那么一点酒精他好像就已经醉了。
        “等我醒过来，又是一片黑漆漆的了……看不到和您那么漂亮的小姐了，也闻不到肉味了。我失去了这些东西……五十多年！我曾经以为我不需要这些感官我也能心满意足……直到现在，我做了这个梦，我才知道我有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