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瑟不死于徒手】第22章：最后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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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弥，你那边怎么样？”
“一直到最后三十二层都没有任何动静——目标并没有从大厦中逃出。”
切嗣望着已经化为一片灰烬的冬木凯悦酒店的废墟，心里充满了愉悦。
尽管被自己的从者提醒不能大意，但他此时却更倾向于自己亲手造就的杰作产生的威能——被称为“罗德·艾卢美罗伊”的肯尼斯大人，现在一定已经和瓦砾为伴了。
卫宫切嗣从不质疑世界的物理规则……从一百五十米的高空做自由落体到地面，哪怕没有死去也一定会受到重创。
一旁忽然传来小孩子的哭声，将切嗣的注意力从废墟上吸引过来。
孩子的母亲抱着因为害怕而不停哭泣着的孩子，从切嗣的身边走了过去。二人身上都只穿着睡衣，全身沾满了白色的灰尘，样子看起来惨不忍睹。
切嗣一直望着她们母子二人的背影……直到手指被燃烧着的烟头烫到才回过神来。他将已经燃了一多半的香烟扔到地上，用脚跞灭。
恍惚的一瞬间，切嗣仿佛从她们身上看见了伊莉亚和爱丽丝的身影。
他一直认为所有的生命都是等价的，因此女人和孩子的生命也不会受到特别的对待。所以牺牲没有区别，只要选择一条牺牲比较少的道路就可以了。
如果牺牲冬木市一千人能拯救世界上其余五十多亿人，那么卫宫切嗣会毫不犹豫选择亲手沾上那一千人份的鲜血——在他看来这是极其值得的一件事。
那么为什么自己要在事前特意放火引发这样的骚动呢？
如果不引发火警，不再顾虑这些房客的性命是不是就能让肯尼斯的生还的可能性更小一点呢？
不知道……
那么，是因为自己的从者事先警告过他不能伤及无辜吗？
有可能。
卫宫切嗣已经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仍然留有的一片温柔，亦或是软弱之处。
身为人类的情感、拯救的良善……这真是致命的浪漫。
为了稳定一下自己内心中动摇的情绪，切嗣再次点燃了一根香烟。
退化了，相比起九年前，卫宫切嗣毫无疑问的退化了。如果这样下去的话恐怕无法在圣杯战争中顺利取得胜利——他必须找回过去那个冷酷果断的自己，越快越好。
被刚才发生的异变惊动的深夜町，终于开始骚动起来。看着在路边渐渐围拢过来的看热闹的人群，切嗣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拿起移动电话想给舞弥下达撤退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