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瑟不死于徒手】第19章：梅林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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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梅林？”
久久没有得到回复的龙之介不禁再一次出声。
终于，梅林将自己的视线从窥视的水晶球上移开，对上了自己的Master。
“龙之介，你知道吗？”
毫无缘由的询问让龙之介摸不着头脑，他疑惑地反问道：“知道什么？”
“人类的本质。”
这个话题让龙之介更加的疑惑……他对正经的哲学可没有什么研究。相比起哲学而言，如果问他人类在死亡时会出现哪些反应，他却能如数珍家地说上半天。
而梅林也不在意，他只是想说出自己的感触。
“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重复，重复，再重复。”
“他们总是遵循着既定的规则，对着同样的事物做出同样的选择——重复再重复，”梅林抬起头来看着自己“异常”的Master，继续说着，“就像寻常的人们，内心有着渴求了解死亡与痛苦的欲望，但他们却总是只通过电影虚假的特技与文学粗略的概括来了解……一部有一部的血腥恐怖电影上映，一本又一本关于恐惧与死亡的书籍出版……他们就这样被满足了。”
“只有少数的人才能跳出这种既定的方式与道德法律的束缚，亲眼见证、亲手造成真实的死亡与恐怖。”
这不就是我，吗？
听到这里，龙之介不禁有些发愣，他觉得梅林……似乎是在夸奖自己。
“同样的，魔术师，”梅林将视线重新放在水晶球上，加重语气阐述道，“近现代的魔术师，由于神秘的流失，力量在不断地衰弱。他们开始永无止境地追寻，想尽各种方式企图抵达根源，希望再现上古的魔术荣光。”
几乎所有的近现代魔术师都将追寻“根源”当做究极的目标……一遍又一遍，重复再重复，就像复读机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语。
龙之介几乎没法插嘴，因为这是他刚刚才接触到的崭新的世界，完全没有任何了解。
“一直重复的人，单调又无趣……他们只能被称作是「复读的人偶」。”
“所以，龙之介，”梅林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对着自己的Master说道，“不要成为那些单调的人，自己的目标不应该一成不变……就像鲜血、内脏、折磨、痛苦，这些不会是你永远想要的东西。”
然而，龙之介此时却感觉到了异常的困惑。
“可是，梅林……我对其他事情根本没有任何兴趣啊！”
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杀人鬼，只有那些正常人恐惧的死亡才能让他感到精神上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