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子院94号 · 前三(4)

“不过，日语歌弄成中文歌也不简单，普通人随便做出来的那个，就算字数对上了，唱出来也别扭。”
“这倒是，所以网上作填词的那么多，没几个做得好的，出了名的也就更没几个了。”
突然想起来以前老师说过:“牛B的是真牛B，不行的是真不行”这句话，一直觉得挺适合我。
我就是其中一个没有出名的，尽管我努力了。
绿灯亮了，一路上闲聊了几句，怀先生下了车。
“那就这样吧，晚上我来接您。
”
-君じゃないとさ……-
和怀先生打完招呼之后，我就把车开回公司，交给白班的司机，顺便让他把我送到了医院。
我的母亲住院了，明明几天前还好好的，最近肤色越来越黄，包括眼白也是黄色的，到医院一检查，急性黄疸性肝炎，被医生留下住院治疗。
刚进病房就听到了胖太太气喘一样的笑声。
“瑞可来啦？”
胖太太对我说，然后就对着母亲开口了。
“真羡慕你家，我家孩子一直说忙，都没时间看看我 (混着气喘的笑声)。”
胖太太今年五十六了，有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女儿
在国外上班，老伴隔三差五来给胖太太送点水果衣物。胖太太是个话唠，而且不论说什么，说到一半或说完之前一定会用气喘一样的声音笑出来，边笑边说，也就听不太清说的什么了。
同病房还有一个瘦太太，话不多，办了住院，每天到点输液，输完液就走。
“
嗯，过来了。”
我微笑着说。其实我也希望过，能像胖太太的女儿那样拥有更好的工作。
“
昨晚休息怎么样？输了液了吗？”
我问母亲，母亲脸上黄颜色很深，就像涂满了咖喱。
“
没呢，现在才几点，医生也才刚上班呢。”
母亲说。
“
哦。”
我也希望
……
“儿子帮我打壶水去吧，昨天洗脚把水用光了，结果喝的水不够了。”
“哦。”
我拿起水壶，在外走廊走着，看见不远处大楼的霓虹灯一闪一闪的，等接完水之后，霓虹灯就灭了。
“这就真的到早上了！”
我心想。
正是因为母亲病了，上夜班的我，本来能在白天好好睡上一觉，结果不得不腾出时间来照顾母亲，母亲也知道我上夜班辛苦，也会做自己力所能及的小事，就像我小时候母亲照顾我的时候一样。
和昨天一样，帮母亲换吊瓶，去食堂打饭，以及其他的事情完成之后，已经是晚上五点，虽然中午在病房睡了一会儿，但根本睡不够。在晚上十点的夜班开始之前，我还有五个小时的时间做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