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金】这真的不是约会！(10)

“至始至终你在我眼里都没变过定义，变了的只是分量，因为你拿着我最重要的那部分，到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也是有心人……”
“我从来没和任何人商量过，我只命令，至多只是勉强配合，我从不会和别人商量。可是对你，你是例外，不说，我别无他法。
“那，那……”金使了好大劲才挤出这么两个字，想尽量显得自己还没那么无所适从，但他不敢把视线放在嘉德罗斯脸上的行为把他的慌张彻底暴露了。尽管他之前是不怎么喜欢嘉德罗斯，可嘉德罗斯突然这一番像是告白的话，任谁都会为此犯难。金的视线直往外挪，却没见到嘉德罗斯悄然抬手抵在了他下巴，轻力托上让金不得不对上嘉德罗斯的眼睛。
根本都没法反应过来，本要挣开，却因嘉德罗斯金眸中未曾见过的神采而顿住了呼吸，也顿住了动作。
 “把我的心，还给我，好不好？”
他听见嘉德罗斯轻轻张口这么说，他看见的则是一只受伤的狼在持着最后的尊严做着请求。金的大脑有些当机，因为那些话，或者就是因为这句话，亦或是因为嘉德罗斯的眼睛，亦或是因为他在自己眼里的模样。金说不清楚，但也因此没有发觉已经与嘉德罗斯的脸庞越发接近。鼻尖传来一阵酸痒，金颤了颤眼睫半垂下眼皮，唇上传来十足轻柔的被覆感。
它轻柔地着实不像话，只是唇面相贴，只是一种柔软的传达，正如嘉德罗斯刚才的那番严肃而谨慎的询问，又像是点到辄止，离别的前话。可这一个看似不需要在意的触碰，却叫金居然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升起，他下意识做的是闭上眼睛，只是整个人僵在了原位一动不动。
时间也在此时减缓了流动速度，刻意绕开过他们所在的马车，绕开了两颗滚烫的心脏。否则为什么，灯光下的尘埃会落得那么慢，远处的摩天轮会放慢了旋转的速度，心脏的跳动突然停止，嘉德罗斯右眼滑下的那滴凝结着路灯光亮的泪水，像用了一个世纪才离开了他的脸庞。
这一刻实在太像是梦境里才有的场景，梦由他沉在他内心深海的思念所成。又因这思念，孤独的蔓延成了无止境的梦魇。如果说那时的金只是一只行鸽，那么在他来到嘉德罗斯的心城时一定带来了一颗种子。只凭着阳光和雨露生出藤蔓，悄然束缚上嘉德罗斯的心头，悄然化成了一个巨大的牢笼。嘉德罗斯等发现了金无意留下的重重枷锁时，心口被穿刺得残缺，每一次挣扎只撕裂着伤口牵扯万倍疼痛。
他啊，已然逃不出，挣不脱了。
到泪水滴落在地板，时间再度恢复正常，嘉德罗斯轻抿紧了双唇蹭过了金的唇面，便无声息地离分开了。此时金才猛然意识到刚才自己跟嘉德罗斯做了件他不敢想象的事，蓝眼中流露的情绪变得有些愕然，却见得嘉德罗斯在吻后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了一眼，就迈步下了马车往路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