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环(2)

莫斯顿往后退了两步：“难道，你们就是当年被用来泡在各种化学合成的异想激发液中的孩子？这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来到无线网的世界里？”
“你们想要用仪器收集并使用的所谓儿童PSY现象，本就是以牺牲我们的生命为代价。自由意志的力量是很强大而且不可控制的，这一点你们早已通过一系列个体现象研究对其有所了解，我们献出了我们的生命，我们的肉体消亡了，回归了自然。我们的意志无处安放，只能和与我们同频率的无线网信号融合在一起。我们通过一些无形的磁场给人们提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是我们的杰作。”
孩子们用意识说完这些，逐渐化成光影与清钥融合在一起。
清钥：“这不是复仇，这也不是厌世，这是一种淡然面对。一种意识的共享。一种生命自我求生的自我创造。”
清钥朝莫斯顿走去，仿佛行走在水面般，地板竟泛起层层涟漪。
“我懂你的意思，你别过来，你要干什么？”莫斯顿冷着脸盯视清钥。
“欢迎你来到生命之海。”清钥面无表情地朝莫斯顿张开双手，无数孩子的脸从清钥的怀里冲出来，扑到莫斯顿身上，莫斯顿还未反应过来如何应付，一声不明生物的尖啸在莫斯顿耳边炸开，莫斯顿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却看见大伟的父亲面目慈祥地站在自己面前对自己说：
“欢迎来到生命之海，这被燃烧的古树并不是封印链接的关键，除非你杀死所有活着的人。你相信这天然形成的回报型生态系统能让你重获新生吗？你能阻止古树的劫难吗？莫斯顿？如若不能，你来这里做什么？”
“不，这不关我的事！别来妨碍我！这不是我来的目地！”
“那你也可以是随机的。”大伟的父亲面目逐渐模糊。
“不，别和我打谜语，你究竟要说什么？”
莫斯顿问大伟的父亲，并反身扶着地，迅速爬起来，正准备给大伟的父亲来一脚，眼前却有一团带着无数人脸的亮光迅速闪过，大伟的父亲不见了。
只留下一句：“进化，而不是所谓净化的杀戮。”
空荡荡的客厅。墙壁上的钟声嘀嗒作响。
洗手台滴水的声音清晰可闻。
莫斯顿被亮光晃得失去知觉，晕倒在地。
房门被什么人用钥匙开启着。
周局长进来了。
“鲁莽的小子，让你配合我送大伟一个人进来，我好把他做一个弑父罪，你倒好，自己自行一套？看你今天怎么脱身。”
周局长狞笑着，从手腕上带着的手环里抠出一个铁环，拉直了线，套在莫斯顿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