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的差别终究没能使我们走到最后(4)

有时乔洛看到她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一副悲凉的表情，取笑她小小年纪就伤秋悲春，她噘着嘴佯装生气，这叫少女情怀总是诗。
每每阿珩写完一套诗词便拿给乔洛炫耀，一副求表扬的嘴脸，乔洛知道她的小心思，就拿出一张纸写满阿珩的名字给她。他从来没问阿珩为何这样做，只是一直顺着她。
不知为何，乔洛总觉得最近阿珩眼里总有他读不懂的情绪，是一种悲伤。
 
春节来得很快，处处是爆竹声，很是热闹。
那天晚上乔洛拉着阿珩偷偷跑到酒窖抱了一坛酒，这是他们一起酿的桃花酒，约好十八岁时一起喝。
院子里还积着雪，正巧那夜月光很好，即使入夜很久四周依然明亮。两人坐在窗边饮酒守夜。
阿珩举着酒杯对着月亮大喊：“何当重相见，樽酒慰离颜。”
乔洛笑她：“我们又不分别何来重见，你果真是醉了。”
阿珩为了证明酒量喝了许多，最终还是醉了，迷迷糊糊抱着乔洛不放手。
乔洛看着她一脸微醺的模样，忍不住逗她：“阿珩日后想做什么，莫不是要跟我一辈子。”
阿珩搂着乔洛的脖子喃喃着：“阿珩想做阿洛的老婆。”
乔洛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微微一愣，脸竟然比阿珩还红。
乔洛从来没觉得这声阿洛叫起来这么好听，平日她也会这么叫自己，每每是自己犯错时，就揪着他的衣服一遍一遍的喊着阿洛。
乔洛还想继续逗头，结果喝醉的丫头已经站在凳子上了，哭喊着要把月亮摘下来，然后下一刻就扑向乔洛直直摔下去。
因为有乔少爷这个肉垫，阿珩倒没有什么，只是哼唧几下，然后竟睡着了。
乔洛把阿珩抱到床上，添了床被，又将窗户关紧，这才离开。
这一夜，乔洛是在书房度过的。然而一夜未眠，想着刚刚的一幕，那时阿珩直直的从凳子上摔下来，随即而来的不只是突如其来的压迫，还有一双温软的嘴唇。
后来很多年，每每除夕时分，乔洛只记得十八岁的除夕，阿珩吻了他。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可很多东西在悄然改变着。
比如乔洛发现阿珩再没唤过他阿洛，而是规规矩矩喊他少爷，甚至有些疏离。比如阿珩不再拿着抄完的诗词向他炫耀。比如乔洛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阿珩了。
可每每阿珩对他笑的时候，一切好像都没变。
一天，乔家院里上下传着一个消息，乔家准备娶叶家小姐。乔家就一个少爷，那自然是乔洛。
那天乔洛一直在找阿珩，只是她一直躲着他。第二日还是被他堵住了，毕竟这是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