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道岔(2)

后来讲了卷子。他记性很好的，但是这回什么都忘了。老师问起他，他只是犹豫的回答“还……行吧。”
约莫是两周后，上完地理这门本就压抑的课——他的地理老师有一点凶，同学经常不回应——不敢回应他。正是正午，朝南的窗户透进的光太强烈了，同学们只好拉上窗帘。这金色提花的窗帘异常隔光。电灯没开，只有大屏幕在静静发着冷光。锻章拿完盒饭，进班。打开盒盖。当他开始挑松仁玉米的时候，班主任进来了。
锻章放下了筷子，他的米饭还没动。
班主任传达了各科老师的通知。正要走，停在了坐在前门口的锻章面前。“可以啊，又拿了年级第一。”锻章不知所措，只能说：“啊……谢谢老师……”
班主任走了，他愣在桌前。他把那双还有竹篾的筷子插进米饭，发呆。同学并没有立刻来问老师对他说了什么。我拿了第一吗？那些人又失误了？他问着自己。忽然他想到了一句话：“取法于上，得益其中。”
而更高的高手在哪里？在市里，在区里。最近的高手、最有追赶价值的对手又在哪里呢？锻章握着筷子，脑子飞快的转。
不能好高骛远，不能虚无缥缈。对了，他们在——长开中学。
“是时候和他们联系了！”锻章又嘟囔着，拔起筷子，开始吃这份并不难吃但也不可口的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