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界的言灵之歌——「序幕 饯别」(2)

“为人族争光了，在这个年代敢于上前线奋战是值得骄傲的。”
“是……是啊，无论何时，老夫都为有这样的孩子，感到骄傲，永远的……”
老人不断地点着头。虽然因昏暗视野有些模糊，但也能隐隐约约看见那眼角处的光。
“……”
没有说话，不如说……是说不出话。
“所以呢，你是打算回应机关的邀请吗？”
不愿提及太多，老人转移了话题。
“只要收到邀请函，不管多长时间都能回应，即使是像你这样考虑许久的人。”
“已经察觉到了吗？”
“那样泛黄的信封估计是有上一段岁月了吧，这点观察能力老夫还是有的，虽然对你而言不是很值得一提。是吧，战士？”
“你太抬举我了。再怎么讲你也比我阅历丰富，见过比我还要多的人啊。”
“哈哈哈……一介酒保罢了。但是能听到你这么说，老夫也觉得，最后遇到的是你真是……太好了。”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同时停下手中动作的老爷爷闭上双眼，回忆道：
“这一生，老夫经历了无数战乱。日日同死神打照面，如果连‘人族’这个名字都失去了，苟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一死而已，也没什么好恐惧的。只是……现在这个样子说不上好坏啊……”
拿出酒杯，闭着双眼的老人优雅地将调好的酒倒入杯中。
“天灾的出现使得我们在精灵的围剿下活了下来，虽然得到了他们的认可，但我们却仍然避免不了灭亡的命运。天灾到底是帮了我们，还是毁灭了我们啊……哈……”
“……”
“抱歉，光听老夫抱怨了。”
“你说的有道理。若非死灵，我们早已重新沦为奴隶了。只是……老爷爷，不管如何，现在这里会变成这个样子，实际上并不完全……”
“别同情我，年轻人，那是对我的侮辱。”
老爷爷将双眼打开，在把酒杯推过来的同时用认真的眼神打断道：
“请用，这是老夫这一生中最自豪的调酒，雷斯羽果兰。”
人族语：最后的饯别礼。
“我想喝完这杯你就能明白了，我最后的客人，虽然这里已经没有希望了，但你却不是。”
像是对自己说一样，老人将吧台的信封重新推了过来。
“你是时候该做出决定了。”
“老爷爷……”
有些发愣地注视吧台上的信封，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但当注视着酒杯，看到杯中如血一般的酒液映射着夕阳陨灭那一刻的暗红，心中的感情又发生了变化。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