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鸟（26）

“耶。”
“耶什么？”
萧合端着咖啡的手微微抖动，她站起身来，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
“去干嘛？”
她低头看了看坐在身边的苏枝，似乎从回忆里挣脱了出来，又坐了下去。
“忘记了。”
“啊？”
“你找我干嘛？”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苏枝感觉萧合有点神经质兮兮的。
“可以。”
“你以前也出现过这种答非所问的情况呢，阿尔兹海默症吗？”
“恩。”萧合没有否认。
“真的假的？”苏枝看着萧合的模样，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怎么看都不会超过40岁吧。
“不严重。”
“话说你还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呢。”苏枝把话题一转，“你到底多大？”
“很重要吗？”
“很重要。”
“比你想象中的要大。”
“大多少？”苏枝紧逼着追问道。
“也就大个几百年吧，应该不会超过一千年的。”萧合有些戏谑地说道。
苏枝虽然想过这种可能，但还是有些吃惊。
“也就是说，你不死了？”
“只是长生，还不能完全免疫物理伤害。”她撩起袖子，皓白的手腕露在苏枝面前，“怎么，试一下？”
“不了不了。”她摇摇头。
两杯咖啡都被放到了茶几上，白色的水汽蒸腾上来，让苏枝感觉又有点热了。
“那孩子也和你一样是这个体质吧。”
“那孩子可比我复杂多了。”萧合呼出来一口气，说道。
茶几上因为热气被熏出来一圈水渍，苏枝的手捏了一下沙发皮，然后腿往前伸了一下。
“可以让我靠一下吗？”苏枝向萧合的位置靠近了一点。
“随便你。”萧合说，于是苏枝就轻轻地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其实……”她不断摩擦着手掌。
萧合看着苏枝这样的动作，知道她正在做着挣扎。
“说吧。”
“那我说了。”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波纹，“其实，以前还有点喜欢你的。”
“现在呢？”萧合并没有被惊动，依旧平静地说道。
“现在嘛……我不知道。”她的膝盖扭向萧合，怅然地说着，“不过，我觉得你也是有点喜欢我的。”
她的小腿想要去蹭萧合的腿，但是萧合忽然站起了身。她抬起头望着她，但是只得到了一个不冷不热的态度。
“哼，你还是好好找个男朋友吧。”她端起杯子，朝里屋走去。
泛白的嘴唇又抿了一口咖啡。
冷掉了，不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