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散的记忆(4)

       金看到了夏沐的手段，在那个视频中，他残忍，不留情面。金能看到视频中的夏沐折断了某人腕部的骨头，而地上残留着皮肤被玻璃碎渣割破的血迹。夏沐可以毫不犹豫地将他人打伤，砸向正忘情弹奏音乐的歌手身上……
     “嘿……今晚的天气……真不错。”金大口呼吸着，讲了一个冷笑话。
       夏沐冷漠地看着他，细窄的方形黑色镜片格格打开变得透明，金能看到他的眼神——冰冷的眼神。
     “哼哼。”金突然苦笑一声，想起了几个月来夏沐不苟言笑的面目，“或许我根本不了解你……”
       青年看了看插在地面上的匕首，他咽了咽口水，慢慢从衣间掏出……
       一把真正的枪——消音N9手枪。
       他的动作隐秘而难以被他人察觉——也包括站在他面前与金对峙的夏沐。
       雪柔明明白白地看清了。
     “拿好帽子，”雪柔摘下伊娜送的圆礼帽，压在可丽雅头上。“呀……”可丽雅对雪柔这举动稍稍有点惊讶，她疑惑地抬起头:“雪柔姐，你……”不等可丽雅说完，雪柔身形如矫健的薮猫三步冲上前！眼神一瞥间，她穿过夏沐身后，抬起一脚，凌厉地将青年手里的手枪狠狠踹开！
     “啊！”被踢的青年捂着手恨恨抬眼看她，“你这个婊……”未等灰衣青年说完，雪柔随即侧身一鞋跟踢向他的面门，青年还没来得及哼一声，就直接晕了过去。
       出乎意料的声响。
       刺耳的枪声打破了这闹哄哄的圣诞夜空，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响吓得蹲了蹲，接着有些人惊恐地四下逃避，从众之下人群纷纷散开，逃离这是非之地。本是宣誓平安的前夜，却由着一声不和谐的声音变得破碎不堪。雪柔蹙眉——自己明明已经阻止了青年的开枪，枪声从何而来？
       后面如潮水般的警察给了她答案——“都给我让开！”一个头发已有点花白的警察甩动他手中的手枪。“不准动！”这是另一个年轻的警官发出的。后面传来一声用扩音喇叭的声音:“请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