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散的记忆(3)

     “去、去死！”灰外套的青年嘴角抽动笑着，他看上去不过刚满18岁。
       没有多余一句话，夏沐戴着黑色手套的手腕手要做出动作——像是做出什么伤害他的动作。
     “住手！”
       后面，金在夏沐背后举起一把“枪”。那是一把灰黑色具有金属质感的“枪”，是伊娜之前失手发射的电磁发射器。
     “见鬼！你疯了吗！！”金的声音压制着愤怒，“难道把我都忘了吗！！”
     “服务器在哪。”平淡的语气，夏沐仍在逼问青年。
     “我说了……我不会告诉你这个狗杂种！”青年淬了他一口。
       夏沐抬起手。
     “我说过住手！”金大喊。
       话音刚落，一道像闪电的东西从枪中喷射而出，击穿商店外一棵五米高的圣诞西伯利亚冷杉——几乎是拦腰截断，它倒在夏沐面前。围观的人们惊吓地喊出了声。
       夏沐放开了青年的领口，转身站了起来。青年哆哆嗦嗦——一把匕首插在离他脑袋仅三公分的地面，入地三分。
       转换视野， 他们的目光对视。
       围观的群众几乎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纷纷在那惊叹私语。
     “我想你已经知道它的威力了……”但金此刻的声音，因剧烈呼吸变得越来越颤抖，越来越微弱。
     “该死……你失忆了……”难以言表的情感在金脸上交融，最终汇聚成死灰的面色。金仿佛在看向一个陌生人。
       眼前这个人，真的是自己三个月以来熟知的年轻中国工程师吗？在车间，海滩，他虽然缄默，但不至于恶劣。而现如今的他，将公共秩序砸了个稀巴烂，数十人被他打伤，旧金山的市民受到了巨大惊吓，不，这不是自己所认识的夏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