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三）(6)

“你刚才说的黑交易中心，就是指和教会纠结在一起的交易中心吗？”
“黑交易中心和教会开的交易中心，并不完全一样。黑市交易是受法律打击的，但对于教会，法律还是留了一个口子的，我个人猜测可能是对于宗教民俗的尊重，也有可能是在法规刚刚颁布的时候，教会控制的交易中心数量还不是很多的缘故。据我所知，除了信徒的募捐之外，中介收入一直是教会的一个重要的收入来源。这部分收入受宗教政策保护不交税。”
“你的意思是教会从交易中收取中介费吗？”
“会收，但不会以中介费的名义来收。根据我从调查公司获得的报告显示，他们收取的平均费用比我们的费用低，但是比黑市交易费用高。”
听到这里，尹警官有些疑惑，他问道：
“教会有足够的群众基础，收的费用还低，那么你为什么会觉得你们有巨大的机会呢？”
“大部分有教会背景的交易中心管理方式比较落后，一般是纯中介方式，他们只是单纯地作为交易的见证人，不能寻找到最合适的买家和最合适的卖家将他们撮合在一起。虽然教会控制的交易中心数量多，但他们彼此分散不能及时共享信息，不能形成规模优势。还有就是相对于靠宗教的信誉为交易双方背书，政府法律的背书是更具有公信力的，除此之外，我们有海量的数据库和专业的服务人员，我们有全息影像模拟装置和体外营养供给装置，这些体验都是他们不能比拟的。”
负责人不是一个沉着冷静的人，说道他们的优点，他不禁眉飞色舞。
“但这些优点，你们之前也有吧……”
负责人点了点头，“从调查公司获得的最新的一份报告更正了我们之前的一个错误的观念，那就是西区信教的信徒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多，现代人与以前人并不一样，许多人只是将部分教规作为自己生活习惯的一部分，他们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信徒，对宗教缺乏认同和归属。”
说着，负责人以自己举例说：
“我也认为有神的存在，神在的地方这是每个人能够获得最崇高的幸福的唯一地方。但我不喜欢去神庙，也不喜欢听那里的宗教音乐。如果我出城的话，我会在车上备着玫瑰Q的歌曲……”
“然后循环播放她给金女士站场的时候演唱的那首歌曲。”季警官插嘴道。
玫瑰Q是A市三十多年前最有名的一位歌手，那首歌是玫瑰Q的代表作之一。传说她创作这首歌是她在参加著名女权活动家金女士的演说集会时，受现场参加集会的群众氛围感染而创作的曲目，当时她在现场清唱这首歌，获得了巨大的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