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的运气，逃跑的身影

第二十四章
       在一望无际的澳大利亚中部草原，青草郁郁葱葱，正长得正茂。蓝天之下，风乱群草。这片土地上，献祭的金发白羊在12月的潮热尾巴被它的女主人们拔光了毛，然后在这个名为“圣诞节”的日子里它的毛发被编成一件完美的羊毛大衣。而这只可怜的美洲白羊只能全身赤裸地在冬日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噢，对不起，澳大利亚的冬天是夏天。
       等等，女主人说，不是还给他留下一撮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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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只剩两美元？！”昨晚，金听完简直不敢相信，这才一天！That only a day！还没回到酒店，金就在路边愕然地睁大眼睛，就差跪倒街上。
       而再多的解释也没有用了。
       昨晚，金颓然地与夏沐回到酒店。他嘴里喃喃地不知什么呓语。
     “原来她的意思就是这个……”金喃喃道——“不论你有任何损失都与我们无关。”
       夏沐没有指责他，也并没有对此事多加评论。他在客厅摁下关节扣合铆钉开关，脱落附着的外骨骼。夏沐坐在沙发，搅着咖啡汤匙不知想什么事情，而金累得直接扑倒在沙发上，沉沉地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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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似乎传来了一阵汽笛声——上午10点。
       光线从窗帘透出，风从窗户吹进，掀起了波澜。天已大亮，客厅沉浸鹅黄窗帘带来的静谧。光下的面容，他的脸庞清晰明亮——夏沐闭着双眼，正襟危坐。
       金默默打量着。
       金突然很好奇夏沐之前的身份。他看着夏沐，握拳沉思。虽然之前也有想过，认为他可能是一个来自中国的投资商富二代，但直觉又显示他不是——夏沐总是独来独往。而且，他从来没有向自己提起过他的家庭。金盯着夏沐熟睡的脸庞，无奈地笑了笑，即使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至少他还待在这儿。
       或许是自己太过敏感，对于他昨晚对自己的动手，金忽然觉得他那踢击踢中的地方好了很多，好像是故意避开了要害。回忆起与夏沐合作的日子，金记起聚变的实验已进入了尾声——所有模块的设计参数细节都已经记录在案，毫无保留。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觉得夏沐可以一人跑路回国，独自建造，然后将自己的钱财一卷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