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胧月归刃(2)
这种做法,和害人误己的流寇混汉有什么区别?
我的手中的刀能平五步内,但在五步开外,就毫无用处了。
现在看来,阿大这半生榔头剁了不少,但却没能让一村一镇的百姓过上天天太平的日子。
都是没有意义的。
阿大的死,黄条的死...
就连我们剁了的那个榔头,死了也就死了,自然会有新的榔头出现,继续作孽。
无谓的死,我所做到的只有夺走无辜的人的生命,和令他的家人承受着莫名横祸,背负上莫名的恨与痛。
如果没有接这笔单子,二郎可能现在已经和少督府的某个丫鬟谈上亲事了。
如果没有接这笔单子,槽帮便不用动用京城人脉把我救出来,也不必弄得半个月里风雨动荡,民心惶惶。
如果没有接这笔单子,阿大就还会活在我身边...
唉...我所坚持的侠仕之风,并不是在修复这天下,而仅仅是在为这个已经动荡不安的世界添上一道道新的裂痕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我转动锁扣,将凉刀从鞘中抽出。
三尺多长,半寸宽的寒铁握在手中,轻如鸿毛,怎样也无法挥动。
我的所作所为皆没有意义,心刃至此,已纳归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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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骑着马越行越远。
断刃折半插在石前。
石板上潦草的刻着数字:“少督府私兵七位与家父谢蜕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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