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七月的雨【重发】(2)

只听王耀又“嗤”地笑了一声：“何况害他这样的，是你。”他抬头望了一眼房间，再瞥了一眼阿尔弗雷德，眼神中带着几分讽刺。
但无论阿尔作何感想，他自顾自地舀起一勺药，吹了吹，尝了一口，点头又是自言自语：“好了。”
然后他也进了房间，不久，弗朗西斯便出来了，随手把胸前口袋里插着的玫瑰拔出来丢到桌上。
“他不是太好。”他身后传来的剧烈咳嗽声证明了这一点。
察觉到伊万看着他的目光，阿尔弗雷德有点纳闷地回望过去，伊万的眼神意思是你还不去干嘛。
这家伙也会关心人？
阿尔弗雷德突然就闷头直闯入房内。
亚瑟一手撑地，支着身体坐在地上，王耀蹲在他面前，没有理会阿尔弗雷德，举着一勺药，专注地望着因为剧烈咳嗽而面色通红的亚瑟，神色复杂，有担忧，又隐隐有天道轮回的扬眉吐气感。
地板上，药汁混着些许血，蜿蜿蜒蜒地缓慢流淌。
“失去亲人，身体哀鸣着，拒绝爬起来，也难以爬起来……曾经由你的到来为开端带给我这些，而如今……”王耀的声音低低的，很轻柔，但是阿尔弗雷德清楚在亚瑟听来，必是充满嘲讽。
亚瑟猛然夺过碗来，一仰头闭目，一气将药喝了下去。
再睁开眼，他愣住了。
他先是看见了阿尔弗雷德，心骤然似乎漏跳一拍，喉头又涌起腥甜。他匆忙视线下移，看见一张笑脸——王耀已跪坐在了地上，满面泪水，但他在勉力笑着。
“……而如今我竟然轻易地原谅你了……”
“你给他吃的什么药？”亚瑟枕着王耀的腿沉沉睡去后，阿尔弗雷德终于开口说话了。
“安神的药，当然吃不死，也肯定治不好。”王耀轻抚着亚瑟的头发，低声说。他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但他没有伸手去擦。
“有药……”
“没有药可以治好。”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肯定？”阿尔弗雷德不自觉略略激动了起来。
王耀却依旧很坦然地说：“因为他的‘七月病’完全是因为他过去太爱你，并且现在也爱着。‘七月病’的存在证明了他对你的爱。”他指指自己的心口，“这是心病，当然没有药。你其实是明白的，只是不愿意面对罢了。”
“如此的……”王耀突然语塞，“你来替我。”他轻轻托起亚瑟的头，阿尔弗雷德小心地接手托起亚瑟上半身，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看着王耀掩面奔了出去。
“怎么了？”伊万看着王耀。
现在的小耀，忽然收去了周身的刺。也或许是忘了把刺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