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雪「三」

「此文为九辫同人文，纯属笔者个人脑洞，与真人无关」
【丹青】
“九郎，为师今天教你背的这首诗，你记下了吗？九郎？九郎！”
只听“啪”的一声，九郎头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扇面。
“哎呦！”九郎吃痛，回过神来，皱着眉揉了揉脑袋。却瞥见先生仍然一脸严肃地盯着他。连忙收了心定了神，道：“学生已经记下了。”
“好，那你且背来与我听听。”扇子合上了，被一双布满青筋的，苍老的手收在了背后。
九郎清了清嗓子，朗声背道：
“曾伴浮云归晚翠，犹陪落日泛秋声。世间无限丹青手，一片伤心画不成。”
“嗯，不错。”扇子的主人仿佛很满意，用手抚了抚他的山羊胡。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我昨天给你留的功课，你做了么？”
“啊？”又一次回过神来，“做了做了，先生我这就给您检查。”像是怕再挨打似的，一边说着一边从书包里慌忙掏出一个小本子，却因为太着急，还带出一个小本子，啪嗒掉在了地上。
不好！九郎心里一紧，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那是什么？拿过来我瞧瞧。”先生一看九郎这反应，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以他对杨九郎的了解，能在课堂上看见九郎的眼睛，大部分都不是什么好事。
九郎没有办法，捡起本子递了上去。
“先生……”语气有些哀求。
这是一个十六开见方的本子，乍一看并无任何特别之处，直到这位老先生翻开第一页。
原是一本画册，层楼叠榭，花鸟鱼虫均在其中。楼宇描绘的气势磅礴，花鸟刻画的栩栩如生。虽然笔触还有些稚嫩，却已初具大家风骨。老先生气愤之余还有点惊讶，别这孩子小眼儿巴叉的，还挺有绘画天赋。
然后，他就变得暴跳如雷。
这本画册的最后几页画的全是老先生上课吟诵诗句时摇头晃脑的样子，还有讲解文章时唾沫星子横飞的样子。画得惟妙惟肖，十分滑稽可笑。眼见得老先生的脸由黄转红，由红转白，由白转绿。杨九郎趁他的脸还没变成跑马灯之前，一把夺下本子飞也似的跑了。根本不理会身后那位扯着脖子喊什么顽劣之徒无可救药之类的话。
一路跑回家，父亲居然不在。“正好不用编什么早放学的借口了。”九郎开心地想。可是干点什么呢？九郎朝窗外望去，万里晴空，天朗气清，倒是个好天气。要不去逗逗蛐蛐吧，或者赏赏桃花。可是花鸟鱼虫什么的，都看腻了，也画腻了。画点什么好呢？九郎舔了舔嘴唇，有了！昨天的糖葫芦还挺好吃的，卖糖葫芦的孩子长得也俊，就画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