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成追忆 十一(2)

“况且，您与杨继业素有不和，这件事也是无人不知。这次杨九郎虽有错，却是罪不至死。而您却几番上书要皇帝赐杨九郎死罪，只怕会被人认为是您在报平日杨继业朝堂打压您之仇。您这样做只怕是会失了民心，失了君心。那些文武百官只会更加忌惮您，杨家没了最受宠爱的小公子，会不恨您？杨继业会放过您吗？这些您都想过吗？”
“殿下所言确实有几分道理。那潘某该怎样做，还请殿下赐教”
“相国大人上书给你们的皇帝陛下，就说这一切事情都是您的公子惹出来的，您的公子也是失足而亡，与杨九郎没有直接关系。让皇帝下旨放了杨九郎。”
“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老夫的仇就不报了吗”
“相国大人若是能上书自请放了杨九郎，这百姓，文武百官，你们的皇帝甚至是杨家都会感念您是非分明，今后您再这朝堂上说话也就多了几分重量。杨家欠了您一条人命，今后在朝堂上杨继业还敢反驳您吗？今后这大宋的朝堂，您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我的丧子之仇就不报了吗？”
“老相国糊涂啊，今后您有这样的权利地位，杨家自然被您握在掌骨之中，何愁没有报仇的机会。到时候用杨家一门上下九十六口的脑袋祭奠潘公子也不是不行啊”
“好，老夫就听殿下一回。万望殿下莫要背弃咱们所图之事。”
“老相国放心，我自然忘不了”
 
回去的车马上
“公子，那潘仁美怎样说，他没有察觉什么吧”
“他会听我的话的。他的野心就是他的弱点，将来能手握大宋江上的诱惑对他来说远远胜过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公子神机妙算，真是无人能及”
“高叔，今日潘仁美言语中提到过他知道我跟九郎的事情，我怀疑身边有潘仁美的眼线，你让九涵去探查一下。找到了就直接杀掉，不用跟我禀报。潘仁美竟敢把手伸到我的眼皮底下，我就要好好敲打他一番”
“是，老奴这就安排”
 
三日后，潘仁美在朝会上上书自请放了杨九郎，百官皆是一惊。百姓间也对潘相国突然间的明辨是非感到惊讶。皇帝正愁这桩案子怎么判。见潘仁美上书自然是顺水推舟，说杨九郎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判了他三十棍，就放他回了杨家。
“公子，刚得到的消息，杨少爷已经回杨家了”
“他还好吗？”
“挨了三十棍，却没什么大事，公子可要去杨家看看”
“不了，他刚回府我就去探望的话，潘仁美会起疑心的，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上次让你探查潘仁美眼线的事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