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成追忆 十一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真人，请勿上升，勿上升
汴梁城相国府
高大的府门上挂着白灯笼，贴着挽联。潘豹的灵堂就设在大堂内。张云雷走下马车，一边唤小厮进去通报一声，一边站在门口看着潘府现在的样子。数月前，自己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只觉得这里的亭台楼阁都能与大宋的皇宫比较了。自己对潘仁美这个笑里藏刀的奸诈之人实在没什么好感。上次来听说潘豹出府去了，并未得见，这次来就已经是看到潘豹的灵位了，虽然自己同样也不喜欢潘豹，可还是在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
“不知殿下驾到，潘某有失远迎，只因为小儿的事近来多有分神，望殿下宽恕则个”
“潘相国不必多礼，府上出了这样的事，晚辈理当前来悼念，您就不要拘泥这些俗礼了。”
“多谢殿下，请您进府叙话”
“好”
“不知殿下今日前来可有什么吩咐”
“我今天来，是想问问，潘相国打算怎样处置杨九郎这个人”
“杨九郎杀了我的儿子，我当然是要他血债血偿了。我要他死，给我豹儿偿命”
“非也，我倒是觉得潘相国应当放杨九郎一马”
“殿下莫不是在说笑。杀人偿命，那杨九郎杀了我儿子，你却要我放他一马是何缘故？！”
“潘相国请息怒，这杀子之仇当然是要报，只不过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哦，那依殿下之意，这个仇我何时才能报的。我听那日跟随小儿的家仆说，我儿与杨九郎是因为一个面若桃花的小公子打起来的。后来我又派人调查了许久，原来殿下与杨家九郎交情匪浅啊，那日迎宾楼上的小公子就是殿下吧？殿下今日又来替杨九郎辩解，怕是把咱们之间的关系和所谋之事都抛之脑后了。不知您父亲萧大人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看来潘相国平日里很关心我啊。是，我确实与杨九郎有些交情。但今日我并非是为他而来，我为的是您。”
“哦，潘某倒想听听殿下是怎想为我考虑的”
“既然相国大人知道那日我也在迎宾楼，想必也已经清楚事情发生的整个经过。一切事由都是您家公子一手挑起的，杨九郎是动了手，却并未伤及潘公子，潘公子是自己失足坠楼身亡的，当日迎宾楼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而且仵作的验尸报告也写清您家公子口鼻出血，这一切都是高处坠落所致，身上也并无外伤。怎能说杨九郎是杀害您家公子的凶手呢。所有的证人证言京兆府衙一走访就能清楚，杨家怎会不知，文武百官怎会不知，你们的皇帝陛下也不会不知道。”
“这大宋的朝堂百姓之间，谁人不知您家公子平日是如何为非作歹的，又有谁人不知杨家一门的正直，就凭这点您就不占什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