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四，最终话】（女强盗x女锦衣卫）

这样，我们就一样了呢……我看着自己脖子上烧出的痕迹，笑了。
“小殊，小殊！”练戎妆斩下一波死士，一个劲地唤我：“你应我一声啊！”
我猛然醒来，我还被绑在她背后，“我好烫……咳咳咳……”我咳嗽着说，山火浓烟呛鼻，熏得我直流眼泪。
她回头一看，“你身上着火了！”她立刻用剑斩断了绑带，放我在地，“刺啦”一下撕掉我着火的衣服，这时又有一批死士涌上来，拿着火铳，噼噼啪啪地冲我们扫射。
“保护寨主！”众女匪拔箭射中了几个死士，而流弹同时也穿透了她们的甲胄，血染成殇。
“咳咳咳……你快走，”我推她：“我有锦衣卫的令牌，他们不会动我的。”
“不，”她目光炬炬，沉声道：“我已经扔下你一次，绝不会再有第二次。”
绝不会……吗？我凝视着她，月光下，暗红的血污、焦黄的尘土，沾满了那张精致的脸，我却觉得，她比任何时候都美。耳边，打斗声、皮肉撕裂声、火弹声、痛呼声混杂交错，眼前，烈火重重，浓烟滚滚，那跃动着的红色火焰，那呛人的烟味，同那天晚上何其相似……
老爷遣散了所有家仆，除了我。
“你为什么要犯傻？！”练绒儿捏着我的肩膀，咬牙问道。
我低头避开她凌厉的视线：“你，你别管我了，跟着大侠去吧。”
她揪着老爷的袖子，颤声问：“爹，难道除了让她替我去死，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练滔叹了一口气：“绒儿，我也劝过小殊……”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看着她说：“不关他们的事。”
“你！”她一跺脚，转而跪在那女侠面前：“师父，求您收下小殊吧！”
女侠望向我，淡淡道：“我只问你一次，你愿做我的徒弟吗？”
我摇头，“不愿。”
“小殊！”她眼里闪着泪光。
“绒儿，”我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泪：“若我死了，你要活下去，连同我的份……”
“我不要！我要你活着！”她一把甩开我的手。
“若我活下来，以后我会去找你，你要记得，”我拉下领子，指着那片烧痕：“脖子上，有着跟你一样的痕迹的女子……”
“不要，我不要离开你！”她死死抓着我不肯放手，泪如雨下，却还是被女侠带走了。
当晚，练府火光冲天，为了伪造成失火丧命的样子，锦衣卫取了练滔首级之后，放了一把大火，火势连绵不绝，入目之处尽是烈焰，轰地一声，房梁被烧断砸下来，我躲在衣柜里，惊恐地看着这一切，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