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盛火(2)

2006年6月11日，大家都放学了。杨素娟的父母还没有来，戴老师的丈夫吴老师已经提前下班。陈老师在一旁催促戴老师，说家里自酿了很多葡萄酒，请戴老师来家里拿点给老吴。
终于，我在学校门口等到了杨素娟。杨素娟没搭理我径直走出了校门。
我追上去，在杨素娟面前倒着走，问她没事吧。杨素娟依然径直走向十字路口。
我跟在她背后，请她去打游戏机。
对话方面的记忆我已经很模糊了，但是我却记得那个时候看到样子。这段记忆在我脑子里是这样的：没有一点声音，杨素娟笑了，很好看。附近很多翠绿的树木，阳光从枝杈里伸展出来，天空褪色成了冬天吃的橘子皮的颜色。每个行人都很慢，汽车很安静。我和杨素娟坐在小卖店电视机底下的小板凳上玩游戏，老板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在这些画面里面，我始终回忆不到一点声音。
而就在我们终于要过暑假的时候，戴老师连续两天没有来上课。后来杨素娟和我被叫了出去，询问我们一起被罚站的那天。
从后来事件的发展和我的人生阅历来看，在杨素娟和我玩游戏的那段时间。戴老师和陈老师在酿酒的小房间里发生了一些激情的事情。吴老师瞬间成了被全校怜悯的人，我们还不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们无一不意识到吴老师，需要我们的关怀。不久后他被破格提拔成为了模范教师又成了副校长。陈老师则被开除，戴老师主动辞职，第二年吴老师和其他女老师激情的时候重蹈了陈老师的覆辙，名誉扫地，被降职为了普通教室从此昏昏沉沉借酒消愁。这事成了镇子里的新闻，每当没有话题时大家都会不约而同的交换对这件了解的情况，以此打开话题或者表示鄙夷。
时间回到我和杨素娟重逢的高中时代，我在说出“我早就不玩这种游戏了”之后，一个扎着辫子的男生走了出来，拉走了杨素娟。我才意识到原来杨素娟身边还跟着其他人。
这时候班里开始起哄，我做作的笑了一下，摆摆手让他们安静。
我有点记不清接下来发生了什么，记忆的齿轮到这里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死死的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