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曾在彼岸停留过(12)

    好硬。。。但是可以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碎掉了，类似于。。。面具之类的？
    借助奶白色的月光，我才得以见到那家伙的真正姿态。
     一个无法判定是人类还是恶魔的。。。嗯，生物。那家伙头戴着古旧的防毒面具，明显地在右镜片处有碎裂的痕迹，右半边的面具也凹陷得无法复原，大慨是我刚刚的那一击造成的吧。除此之外，那家伙上半身是西服，下半身却换成了拿破仑时代的紧身裤。接着靴子的画风再次一变，完全是西部的牛仔靴啊，锐利的马刺光芒扎眼得让人几乎无法直视。
    这是怎样的一种超现实感穿着啊，宛如不同时代拼接在一起的绘画里走出的人，既怪异又引人发笑，甚至还可以从那之中悟出某些名为『艺术』的成份。。。简直就是服装设计师的天敌啊，这家伙。。。
    我早已将背包君的悼词忘得一干二净了。
    公主这时也登上了摩天楼楼顶。
    “呜哇。。。这幅真人版『格尔尼卡』是怎么回事？”
    公主一上来就对这超现实的穿衣风格作出了评判。
   “不是『格尔尼卡』啦。。。这种古典乐里混杂着外星未知电波信号加现场激情热烈版摇滚般的穿衣风格应该。。。是叫艺术吧。”
    我强行作出解释，让这种我也不相信『艺术』的穿衣风格合理化。
    “那么，我觉得，『让你上半身比基尼热装下半身全裸左眼青肿右眼戴眼罩嘴里塞洋葱左手反向骨折60度右手脱臼身体保持掷飞盘者的动作』这样的姿势也能百分之三百被称为『行为艺术』了吧？试一试吧，怎么样呢？”
    来自恶魔的威胁吗？哼，要保持这样的动作我。。。一定办不到啊可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很好，我干脆地屈服了。
    “不，不用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原先倒在地面上的超现实主义的那家伙已经站到摩天楼的避雷尖顶处。黑色的防毒面具里似乎在吟咏着什么危险的古咒语，低沉的声调仿佛夜空下的利刃般划拨得人肌肤发寒。
    不详的预感再次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