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剑 序章 逆潮升天之剑(2)

 
天空中乌云密布，大树枝桠上的叶子在狂风中的瑟瑟发抖。紧接着一声有些沉闷的炸雷响起，雨便如被谁倒下的水般从天砸了下来。
这样的天气是没人敢出门的，即便是还在路上的人，也抓紧时间跑了起来，终于是在雨点砸下来之前找到了一片躲雨的地方。
“老板，烫壶酒来。”钻进了酒馆的客人将铜板拍在柜上。
精瘦的伙计一会便把酒拿了出来，出钱的男人想了想，又排出一排铜钱，“再来几壶酒吧，今天请乡亲们喝一盅。”说罢又冲埋头算账的掌柜招手，“老梁啊，那两个钱等会回去再算，来来来，你也来喝一点。”
掌柜抬头笑了笑，在账上记了一笔，暂时停下了手中的活，从柜里走了出来坐在条凳上，“既然丰老开口，梁某人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众人便围坐过来。丰老回头看了一下，却发现门口还站着一个胖子。于是丰老又招呼那胖子，“小子，你也来喝一点。”
胖子悠悠转过身来，脸色白的像一张纸，“老先生在叫我吗？”
“对，就是你。一直站在那里看雨多无聊？来喝一点，暖和一下。”丰老笑着说，“老梁的酒还是不错的。”
胖子苍白的脸上挤出了一个微笑，“谢老先生好意。但天并没有下雨啊。”
这话声音并不大，但酒馆中几乎所有的人都向外看去。
入眼处仍是暴雨滂沱，淡蓝色的闪电在如墨的云层间闪灭。众人疑惑地看着那个人，又看了看丰老，却发现丰老看向那个人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丰老站了起来，极为恭敬地向那个人作了个揖，说，“丰辉臣敢问小友名姓。”
“方文斌。”那人说。
丰辉臣点点头，“可是自然道？”
方文斌摇了摇头，“我只是在等一个人。”
“雨这样大……”
“无妨。”方文斌说，“若是他不能到，他便没有资格做我的对手了。”
丰辉臣想了想，“原来如此。”
“那文斌告辞了。”方文斌拱了拱手，将微胖的身躯挤出有些狭小的门。
“小友自何处来？到何处去？”丰辉臣急忙问。
“自绝处来，到生出去。”声音慢慢变得空灵，从四面八方回响起来，似山中鸟啼，不绝于耳。门外，一道光骤然爆发，如潮如瀑，逆雨升天。
“丰老，这方文斌是什么人。”周围人问。
丰辉臣笑了笑，“我不知道，来来来，我们继续喝酒。”
谁也没有注意到丰辉臣的右袖动了动。他刚刚松开了攥紧的拳头。
窗外的雨依旧下着，但这从天到地的雨幕却在这间小酒馆之前裂开了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