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默契的恋爱（16）

16.
 
我没说话，柏沨也没有解释什么，嘴角勾起的笑容好像在传达着他知道我在想什么的信息。
 
我遏止了思考，翻了翻稿子，发现刚刚走神空白过去一段，柏沨替我念了。
 
之后的念稿再没有什么波澜，平静地结束，然后平静地回教室自习。
 
肖煊旁边空着我的位置，他正在和一道数学题苦战，式子列了满满一张草稿纸也没有化简出结果，很是懊恼地将纸揉成一团，抬头看见我正走过来。
 
离上自习还有五分钟，教室里没有完全安静下来。肖煊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你要是想现在说，我不介意。”我坐下来收拾书本，他一直盯着我的动作，最后叹了口气。
 
“你……是什么时候感觉到的？”他的目光转到刚刚那道数学题上，话却是对着我说的。
 
“感觉到什么？”我选择装傻充愣，一边随便找了张卷子假装在做题。
 
“感觉到……我喜欢你。”
 
他的声音很小，我却听得一清二楚。这时候班长吼了两声，教室里猛地安静下来，我也没急着回答他，扯一张白纸想了会儿才写了一句：“没多久，一两个月。”
 
他接过纸，看完就愣了，苦笑一下写道：“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我是知道的挺早，只是不敢确定。”
 
“那你为什么不接受我？”
 
我捏着纸，侧过脸去看他，他仍盯着那道数学题，却是目光呆滞，明显在走神。
 
想了想，我写道：“你太好了。”
 
你太好了，你应该有更好的未来，和我在一起对你是一种拖累，对我是一种负罪感。
 
这句潜台词肖煊能看得出来，他盯着这句话看了挺久才回复：“这么多年，有点可惜。”
 
我小小吃惊了一下：“原来你那么早就动了心思啊。”
 
他也是笑：“嗯，怎么着也有快五年了。感动吗？”
 
“挺感动的，要不咱俩在一起吧。”
 
他看了这句话又是一愣，但聪明如他，知道我在开玩笑逗他，无奈笑笑，又在纸上写了什么，却没有给我看，自己将纸折了折塞进兜里，另撕纸写了一句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