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洪】我愿以梦为马(6)

走到书架前，两人有些犯难。周围看不到梯子或是其他能攀爬的什么，两个书架的间距又有点大，怎么拿到它呢？
低头沉吟片刻，伊莎想出了一个主意：“喂，基尔，蹲下来，我骑在你脖子上去拿。”
“什么？啥？你再说一遍？”基尔的脸腾地红了，说话也磕绊起来。
“难不成你想骑在我脖子上去拿？”
伊莎清楚地记得，两人小时候一起，遇到凭借一个人的力量难以逾越的障碍时，往往是她骑在基尔的脖子上爬上去，再把他拉上来。这套作战模式反复练习后已经很熟练了，反正在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世俗的流言蜚语，她也就不在意什么了。这么想的时候，她有听到自己胸口传来了枷锁碎裂的声音。
基尔犹犹豫豫还是蹲下来了，伊莎娴熟地骑上去，扶着他的头。看得出基尔有些不适应，抓住她的两条腿，起来时嘀嘀咕咕地说你好重。她捏了捏他的脸，让他站稳了，要是把她摔下去了，她要他好看。
伊莎眯着眼瞄准那个发光的物体，看出它其实是一本书。一把抓住它，它的光芒立刻消失了，看上去只是本平淡无奇的黑皮书而已。
“好了，把我放下来吧。”
平稳着陆，伊莎正打算翻开看看里面的内容时，基尔一把抢了过去，护在怀里死活不让她看。这下可激起了伊莎的好奇心，在梦里她感到无拘无束不受限制，就动手和他抢夺起来。抢夺的过程中两人难免有肢体接触，胸压到他胳膊也不在意，真的像回到了十几年前两人还是孩子的时候。
终于伊莎抢到了黑皮书，把它抱在怀里，同时基尔把她扑倒在了地上。两只手臂将她锁在地面上，因为剧烈的运动两人同时喘着粗气。听着彼此的呼吸声，这样的姿势莫名让她有种危险感。
基尔慢慢俯下身，两人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伊莎下意识地闭上眼等待那个吻，却迟迟没有落下来。再睁开眼，梦醒了，她躺在自己的床上。
用力抱紧被子，脸颊温度微微发烫。自己刚刚这是做了个什么梦啊，太羞耻了，要是两个人真的能共享梦境，她以后可没脸再见基尔伯特了。
做过有关图书馆的梦的第二天早晨，伊莎起了个大早去买菜，还特意绕了远路，没从基尔新家的那条路走。闲暇下来的时候想想这两天的梦，觉得还是蛮有意思的。男装代表着过去自己喜欢的事物，重新穿起意味着她找回了当初自由的自己；图书馆里的书都是她有欲望去做的事情，有的实现了有的没实现……这样稀奇古怪的梦，完全可以拿去写小说了。
 
电影《盗梦空间》里有这么一个说法：辨别自己是否在做梦就看你记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