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缘异事录】6病院黑夜梦（上）(5)

我闭眼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心中仍是说不尽的烦躁，虽然我知道不关别人的事情，但是总觉得那位老人的亲人打扰了我，或许这是书上说的起床气吧。这一次特别特殊一点，不过显然也正是如此了。
我呵了一口气，在盛夏，这种气是看不见的，但是在充满着消毒水的地方，还是能感觉到一点白雾。我看了下周围，旁边的人都微微看向那一家人，眼中或多或少有着一些神往，但是其余的又有一些失望。
而我左边的那位少年，正微微靠坐起来。耳朵也是微微地竖起来，他脸上有一种神往，但是手却很不自然地握着，他听了一会，又把头蒙在被子里，在被子中呜咽。或许只有临床的我能听到那一点，很微弱，又过一会就没了。
2左边的男孩
这所医院，我所认识的只有那么几人。我的主治医生，那是一个很和善的中年人；还有看护这个病房的护士，这位女士，时而温柔，时而冰冷；还有的就是我左边的这位男孩，我先前说过，是孤儿，而且双目失明。
很显然，这个病房他的境遇和我相同，不清楚自己的未来会是什么。我在记忆的道路上失明，他是视觉上的。
我偶尔会和他聊聊些事情，比如之后的未来。我那时候很热衷，毕竟刚失忆，又得到了些知识，感觉很恐慌，我需要一个人陪我理解恐慌。而这位男孩也如此，他需要我去理解。但是每次我们讲到一半，他就会莫名地呜咽起来。
他告诉我他叫鸣，至于姓氏是什么，他说不清楚。
“鸣，我们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呢？”我问他。
“不知道，或许我更倾向去当一个流浪者，哪怕我失去了光明。”他这么自嘲道，白色的纱布上有一点污渍，那是他的泪水。
“是么？为什么我们不去福利局，据说可以包括我们的吃住。”
“那里不好，我去过，我的朋友也去过。那里很不自由，而且有时候饱一顿饿一顿，不必要的时候还会遭受不公平的事情。至少我小的时候，乞讨过，那时候有一个带着我的爷爷，他是一位老乞丐。那时候我还是能吃一顿饱一顿。”他的脸色渐渐苍白，手不自然握紧。
“怎么可能呢，福利局会吃一顿饱一顿，国家不是派了很多钱给各地的福利局么？”他左边的左边的对面那位中年人说道，他显然不是很相信这件事情。病房里的人被这个话题吸引住了，左边的左边的女孩说：
“是啊，我听说过有福利局，但是怎么会给你饱一顿饿一顿呢？”女孩这么天真的回答，我当时也是这样想。
鸣没有说话，抿着嘴唇。男士左边的男孩在这个时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