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2)

先下车的几个人开始围着巨石试图搬动，石头太大了，连着力点都没有几个。除了一角红衣，下面压的人丝毫看不到。
一波一波的乘客试过了，都无法搬动巨石，巨石像是长在路上，从始至终未曾松动。
几十分钟过去了，没有一辆车从这儿经过。大家四散站在巨石周围，开始联系他人寻求帮助。可是无论是打给家人朋友，还是警察的求助电话，都无法接通。大家的手机都没有信号。
又是轰的一声，站在人群外的两人被飞来的大石懒腰击翻，鲜血氤氲满地。
又是嗖地几下，几人应声而倒，顷刻间便没了动静。
石头是从佛雕处飞过来的！
大圆拽着小圆的手往车上躲，幸存的人也都跟着朝车的方向跑，有些上了车，有些躲在车的背面。
巨石雨向客车砸来，砸穿了车壁，砸翻了车厢。只有司机一动不动，颤颤巍巍地立在原处，却也没石头攻击他。
没人活着了，车里的，车背后的。客车被砸得翻了好几圈。
司机还是那样立着，不敢回头看一眼。
先前数人费了牛劲抬不起的石头翻了过去，一个身穿肚兜的光头小孩走出来。皮肤娇嫩，眸子水亮，和司机几天前看到的虚弱模样浑然不同。
小孩开口了：“你走吧，你助了我，你的儿子也该好了。”
司机软着腿向前走，又是轰的一声，他也倒下了。
红衣小孩嘻嘻笑着向佛雕走去，那哪儿是佛雕，是幻化的妖巢罢了。
司机患病的儿子躺在病床上，看到新闻播出的车祸路段监控视频。一辆客车行进过程中突然失控，撞上了山侧翻了几滚。车上无一人幸存。
孩子认出了父亲的车，母亲在病房外的哭泣声断断续续。
“滴——”
哭声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