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之旅（5）(5)

“行啦，妾身就不和你争了，就当是平局吧，那么，请吧。”辉夜依旧是一副慵懒的腔调，仿佛是幼儿园老师在面对捣蛋的学生一般。
“不要说得好像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死女人。”妹红背后的火翼消失了。
接下来发生了更加让少女接受不了的一幕。
两个人活生生地将自己的一条胳膊扯了下来，向对方扔了过去。
少女终于再也抑制不住了，没有怎么被她几乎退化的胃部消化的点心和红茶混杂着胃液从她嘴里喷出。
当少女恢复过来时，天空已经稍微泛红了，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感觉好些了吗，小姐？”小町问道。
“呃，稍微好受些了。”少女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刚才的那些是……”
“啊，那些是纯粹的‘不死之人’，或者说的更确切一些，她们在定义‘不死’的概念。”小町再次开始了她的解释，“就连咱这个死神都奈何不了她们。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都无法阻止她们客观存在的事实，就像刚才小姐看到的那样，哪怕是烧成了灰烬都可以再次复生。”
“那么她们为什么要互相打斗？”
“谁知道呢，咱听说好像是几千年前结下的仇。”小町说道这里顿了一下，“但是到了现在，经过了如此长时间的生活，恐怕两人之间早已不存在仇恨了吧，决斗仅仅只是成为了一项客观的任务，或者说，是为了消耗自己无穷尽的时间的一项‘传统活动’吧，毕竟永生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
“难道她们不能做些别的事情吗？”
“恐怕已经做尽了吧……”小町叹了一口气，“所以才会把自相残杀作为寻找了千年的结局。小姐你觉得这样活着有意义吗？”
少女摇了摇头。
“就是说啊，但是她们却无法选择死亡。”
但是这样究竟值得不值得呢？
真是太幸福了，无论发生什么，都可以不顾及死亡的结局；
真是太可悲了，无论到么痛苦，都无法选择用死亡去逃避。
她们拥有无尽的时间；
她们只有无尽的时间。
她们免于死亡的折磨；
她们饱受永生的鞭挞。
她们的未来一直都存在；
她们的过去一直都重复。
羡慕；
同情。
少女惊诧地发现自己同时在被两股情感所左右。
我居然会羡慕永生者，我这个一度求死之人，我！
究竟是什么让我有了这荒唐的想法？
觉得自己如果永生，就可以活得比她们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