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鱼(2)

二人走过水族馆的长廊，看着各种各样的鱼在自己面前游来游去，那只人鱼国的公主也紧紧跟着二人的步伐，楚玉觉得这头鲸鱼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我曾经也像她一样住在这里，那时的我还有一条尾巴。”
“是吗？那你怎么出来啦？要知道在里面那可是国宝级待遇啊。”楚玉回过神来宠溺地揉了揉余一的头。
余一抬头看着楚玉说，因为我想明白，爱情到底算是什么。
楚玉很明显的感觉到空气在这一瞬间凝滞了，他与余一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呼吸也有些凌乱。按照往常套路，楚玉这时候就到了浪子一吻的环节，可是他望着余一那一泡水汪汪的大眼睛却怎么也吻不下去。
楚玉心里说，你他妈的是浪子啊，别怂啊哥们儿！可又有另一个声音响起，楚玉，这是你的白月光是你的朱砂痣，收起你那套花花公子的作风！
最终余一打破了尴尬，你不是饿了吗，我们去吃饭吧。楚玉像是如负释重一样松了口气，望着余一的背影，楚玉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妈的，怂包。
2
二人坐在一家小餐馆里，这里的人不是太多，昏黄的灯光营造出温馨的效果，优雅的钢琴声适时响声。余一低着头安静地吃着饭，楚玉安静地看着她吃饭。
余一发觉楚玉在观察自己，脸上不自觉飘起了一片红云。楚玉对她的好感，全都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在楚玉脸上。
“你怎么不吃啊？快吃吧，饭该凉了。”
“秀色可餐，我已经饱了。”楚玉佯装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余一说，楚玉，你喜欢那只鲸鱼吗。
楚玉想都没想回答道，当然喜欢。凡是你喜欢的一切，我都喜欢。
余一说，楚玉，如果我是那只鲸鱼你还会喜欢我吗？
楚玉说，你别说是鲸鱼，你就算是八爪鱼大鲨鱼我都喜欢。
“送我回去吧，我有些困了。”余一的心情似乎有些低落。
深夜的街道空无一人，楚玉与余一漫步在清冷的月光下。余一好像刻意与楚玉拉开了点距离，楚玉只当自己不知道。
“你知道吗，我以前有个男人，他是我的王子，我是他的公主。我们好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他离开了，牵着另一个女孩子的手。”
这是楚玉第一次听起余一讲这种事情，平常时分的余一是绝对不会讲关于自己的往事的。只有楚玉问起了，她才会答两句。
余一紧了紧身上的披肩继续说，那时的我像一只离了群的鲸鱼，每个夜晚都孤独地哀鸣着，夜很凉我就抱住我自己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团。我没法不去想他，他像个强盗一样抢走了我的一切，我是那么恨他，又是那么舍不得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