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绽放(4)

伏百看了一眼西格愈发苍白的脸色。
    “那就弹。”智者一如既往，简单明了地给出了建议。
    西格随便弹出几个音符，然后头也不抬，只是宣布道：“请各位扔掉手上的曲目表，接下来要演奏的可不是那个。”
群众一片哗然，收养西格的那位，也就是把西格包装成天才钢琴家的著名音乐家更是直接站了起来。他似乎是想去阻止什么，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西格的手指动了起来，人们也安静了下来，沉静的大厅最后只剩下钢琴发出的声音。像是狂风骤雨般狠狠地敲下，又绽放出回响。如果有心脏病患者在场，会被这音乐击倒也说不定。
     这是西格第一次真正地弹奏钢琴，也是人们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天才钢琴家”。
     乐曲终究是落下了终章，伏百带头站起来鼓掌，把所有人打得清醒，掌声潮水般涌向西格。西格也起身，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而又满足的微笑。他向着观众们微微鞠躬，再次起身，他的视线和伏百相交，两个人默契地一笑。
    然后西格就像是舞台剧中的演出那样在一片喝彩之中倒了下去。
    当有人把西格抬出去的时候，伏百第一次像是其他的狂热粉丝一般涌入人潮，想要追出去，然后被人拦下。“先生，您不能……”
       “我的名字是折原伏百。”
    伏百以近乎粗暴的方式把围在西格床边的人统统撵了出去，包括那位音乐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锁上门，控制树的枝条封起来，根本不给任何人进来的机会。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全然不顾外面的人都叫嚣，伏百伸出两根手指，“一，和我一起走，现在立刻马上；二，就这么昙花一现然后死掉。选一个。”
     “我有的选吗？就算和你走我也会死的，我注定了今天会死。”“就因为你那不为人所知的心脏病？”“如果只是心脏病就好了。你有没有听说过‘诅咒’？”
     “就是因为听他们说了‘诅咒’，我才会让你和我走。我先提个醒，你要是打算和我走以后可能就没有办法继续留在那个舞台了，你应该是想让自己的音乐被传唱的吧？你的梦想不能实现了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