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默契的恋爱（24）

24.
  
水温刚刚好，是我最习惯的温度。
 
我抬眼去看柏沨，他也正盯着我，眼里的海广袤无垠。
 
脸又有些烫了。可是他的眼睛太过深邃，我陷在其中无法脱身。
 
他忽然轻眨一下眼，同时勾起嘴角，那对好看的眸便弯起来，海水泛起细小的浪花。
 
这就犯规了！我立时扭过头去，大口大口地喝水来安慰胸口狂跳不止的心脏。
 
柏沨也移开目光，趁我喝水的时间写了张纸条，我放下水杯接过来，纸条上只有一句话：“你先闪避了。”
 
我腾地红了脸，把纸条揉成团砸过去，赌气似的侧身背对他。
 
他没有再调侃什么，专心地做起预习。我盯着书本，却是一丝一毫也看不进去。
 
柏沨怎么会知道我习惯喝的温度？是因为在广播室见肖煊送来的水都是这样的温度吗？还是他自己也是这样的习惯？我想起很久以前在广播室，尝过一口他的茶。
 
那时只注意到舌尖萦绕的苦涩，现在无论如何也回想不起温度。
 
似乎，是温暖的。没有一点烫的感觉，温水入口，好像什么也没有喝，咽下去也不觉得解渴。仿佛那水直接融入身体，化为一体。
 
我不可遏制地回想起在广播室的点点滴滴。可想了许久，并没有回忆起任何一篇稿子的内容，反而满脑子都是柏沨坐在我身边，他的声音，他的笑容，他的体温。
 
猛然间思绪回归，教室里静寂无比，每个人的呼吸声都异常清晰。
 
柏沨注意到我的异样，没有回头，而是伸手覆上我放在腿上的捧着水杯的略带凉意的双手。
 
似乎是为了印证回忆，手背传来的温度深入骨髓，一如那天在广播室，他将顾希彗送给他的围巾围在我的脖颈，那时他的余温，就像今天这样深入骨髓，能把人彻底融化。
 
我翻过手掌，之间轻轻敲一下他的手背，他便了然地抽回手，继续默默地看书。
 
晚上回到宿舍，互相也没有什么话可说，一番洗漱后赶着楼管熄灯的时间躺倒在床，用冰冷的棉被包裹起自己。
 
世界陷入黑暗，门外还有学生匆忙的脚步声，夹杂着查寝老师的怒吼，十几分钟后连这些声音也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