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故事80樱花(2)

楠楠怕他伤心，一个想不通就把自己祭剑了，便每天守在身边开导他，有天说：诗人太难了，不行我们换个路子吧，既然大小姐喜欢文人，你不如做个说书人怎么样？讲讲江湖故事，她肯定没听过。一好奇，就爱上你啦。
肖剑眼睛一亮，说：对阿，那我编几个，你们帮我听听？
我拼死摇头：给楠楠听。
楠楠乖乖点头说：嗯，我听呀。
我不知道后来楠楠究竟听了多少蹩脚的故事，经历了怎样的折磨，又是如何忍受的。有时候跟肖剑的师父在一起不禁慨叹，说楠楠是一个多么好的女孩，然后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肖剑。
有天我犯贱，去听肖剑讲故事，说一个笨小子和一个大女侠真心相爱，俩人一见钟情，你侬我侬，却不料女侠原来是王母娘娘的女儿，不准与凡人相爱，于是王母用仙力将女侠拉回天庭，这时喜鹊聚集，笨小子踩着喜鹊向女侠狂奔...
我越听越不对劲，打断说：你先等等，这不是牛郎织女的故事吗？
肖剑急了，改口说：这时喜鹊都飞走了，笨小子又掉了下去。
楠楠也急了，说：不要啦，女孩子还是喜欢完美一点的故事吧。
肖剑急中生智，打个响指，骄傲说：这时笨小子放了个屁，借着劲往前一冲，一下子抓住仙女回到人间啦！
良久的沉默后，楠楠面色复杂说：抛开前面不谈，你最后这个转折倒的确挺扣人心弦的。
我早就晕死过去了。
4.
在讲过不知多少个故事后，楠楠离开了这座古城。
那天她找我说了很多话，印象很深的是她说：小花，你也看到了，我等了他这么久，还是没有结果。
我说：大小姐就要回来了，等成了亲，肖剑就会死心的。
她幽幽说：一个人的爱情若始于他对另一个人的死心，又该有多可悲。
我问：不等了？
她说：你明白，等不了了。
5.
告别后去找肖剑，我说：大事。
他问：大小姐回来了？
我说：楠楠走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
他怔住，好久，然后问：为什么？她有没有说什么？
我摊手：师门有命。她说谢谢你的剑。
那柄剑我见过，是早些日子楠楠拜托肖剑铸造的。剑很精致很锋利，剑柄雕有樱花两朵——肖剑还是记得楠楠喜欢樱花。
沉默后，他忽然起身，将写满拙劣诗词故事的纸统统扔进火炉中。
我好奇问：不等大小姐了吗？
他一边烧纸一边说：突然就感觉没意思了。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