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路西法:一个周六夜(8)
天色太暗了,我看不清楚表,但我想这一天我都不会睡觉。我回到棕榈树旁边我的住处,冲了个澡然后坐着。我想着天使的事情,想着那张讣告的事情;我想知道我究竟来到了一个怎样的世界。
次日,飞往英格兰的航班正常了。
我觉得奇怪——缺乏睡眠,使我陷入一种颇为凄惨的境地,仿佛任何事情都索然无味而且也差不太多;全都无所谓,现实状况显得俗套乏味。坐出租车去机场简直是场噩梦。我觉得又热又累、焦躁不安。在洛杉矶的大热天里我还是穿着我那件Burberry的米黄色风衣,这可能就是作吧。
飞机上很挤,不过无所谓。
空姐拿着一叠报纸走过过道:《先驱论坛报》《今日美国》,还有《洛杉矶时报》。我拿了一份《时代》,但是单词都从我脑子里滑走了。我完全不知道看了些什么。
很快我睡着了。我梦见了我还在英格兰时的情景,我救了的那个女孩,扎塔娜;我那只叫做笨笨的猫,它长出了翅膀。还有那只叫做丹尼斯的狗,它学会了说话。
我立刻被飞机上的冷气惊醒了,嘴里有一股很难受的味道。我的舌头和嘴巴都很干。
我拿出那张放在我大衣口袋里的讣告,它是寄给我的,但是在开头,写着一个我不认识的名字:约翰·康斯坦丁。
而死者的那一栏里,则填写着我的名字:诺伯蒂·诺摩尔。
不管怎么说,我必须回利物浦看看。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