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8)

不存在也好，我想得到她的回复。
‘谁来救救我……’
‘谁来救救我……’
火在蔓延着，熔岩一般的温度，在缓缓的上升着。
……
……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
是她拉住了我的手。
是杜衡，没错，我从未看清过她。
但是和我想的一样，
一样体贴，温柔。
“杜若……”
她发出了声音，但是这声音却是……
“颜言？”
……
我半睁着眼睛，去无法分辨。
那是非常美丽的，濡黑的长发。
已经分不清了，
真的分不清了。
究竟是杜衡……还是颜言。
什么时候，我已经分不清她们了呢？
谢谢你陪我到最后一刻。
杜衡(颜言)
※※※
当我被送到医院之后，注定一年不能再去学校了，
烧伤不存在，但是有小面积的烫伤，胳膊上缠上了纱布，而且一直都得吸氧。
两天后，颜言来看我。
“颜言(杜衡)。”
我开口道。
※※※
颜言视角】
“所以说你现在默认杜若把你喊作另一个人的事实吗？”
“嗯，那个人对她来说，至关重要，而我想，她的记忆可能有些混乱，所以……”
……
……
有人问我，
“这样就好了吗？”
我回答道，
“这样便好。”
五※把酒问花花点头】
每晚的12点钟是门禁时间。
而这个时候，颜言才从网球场出来，她扎了一个单马尾，面朝路灯，停了下来。
路灯，把人的影子拉的很近，也有的，拉的很远。
她就站在那里，心境格外复杂。
晚上有些凉风，穿过操场，吹到身上很冷。
她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影子，和被照亮的道路颜色格格不入。
“颜言！”
杜若大声喊道，临近楼道的声控灯，有几盏居然被喊亮了。
她没有动，只是身体微微前倾，她想得到颜言的回应。
“啊……”
颜言转过身来，她惊讶着，
就像是杜若不久前转来那时一样，她惊讶着。
第一次惊讶，是她喊错了自己的名字。
而这一次惊讶——
“名字……”
难以置信中，流露出了少见的释然，但是却又让人感到一丝犹豫，还有悲伤。
“对不起，瞒你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