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衍生文】大唐双龙传之风云再起（上）(4)

   “老爷，求求你了……”
   “……不要赶我们走……”
   “……哎哟！”
   孩子尖叫呼痛的声音，应该是小吏对孩子们动了手。
   当年，我和仲少也是寒微中出身，自幼尝遍世态炎凉，人间冷暖，只要有我在，就决不允许有无辜的孩子再经历我们当年受过的屈辱！
   倏然回首，我已经准备出手了。
   妃暄手疾眼快，一把按住了我的手：“子陵，不要冲动！”十年的相处下来，她很轻易就能明白我心里的想法，知道我要做什么。
   拥挤的人群最外层，刚刚那个耀武扬威的小吏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冲着走上前去的另外一人点头哈腰，谄媚不已：“大人，大人您放心，小的这就把混进来的邋遢乞丐全都赶出去……”
   第二人显然官衔比巡城小吏为高，训斥：“……晚了！蠢货，现在才知道使劲有什么用？你在这种地方把人训得鬼哭狼嚎，当心被……”
   似乎有什么禁忌，此人将后半截话吞了回去，左右张望，看样子是在观察我是否在附近注意到他们的行径。
   很熟悉的情景，少年时我和仲少在扬州，没少见过隋朝官员媚上压下、欺凌百姓的丑恶嘴脸，此情此景，恰如当年情形再现。
妃暄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我。
   突然之间，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出手了。周围的人群仍在仰望着满天的烟火，高声歌颂皇上圣德，我只是站在人海中，忍得了一时的气愤填膺，默默注视着外面那两名负责城防官吏的一举一动，暗暗攥紧了拳。
   看来，这个贞观太平盛世并非表面上呈现的那般流光溢彩，或许是我在山林中住的太久了，久不与外界同消息，久到一时竟无法看穿安逸盛世下不为人所知的秘密。
   “子陵，皇上日理万机，城防官吏安排这样的小事不可能事无巨细，一般都是交给吏部办理。底下的人良莠不齐，难免有个别害群之马。你别太多心了。”妃暄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即使天下清平，到底不是铁板一块，官场上也未尝不会混进些许小人。
   可是，既然是平常事，为什么我总觉得妃暄在劝我的时候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