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班会上的博弈(9)

纪检委员又问：“其他人呢？”
不少刚才低头沉思的人开始交头接耳互相交流起来。
纪检委员说道：“我就把话挑明一点吧。杜淼不用说了。陈晖是我们老班长，他的人品，这么久以来有目共睹，是绝对不会害我们的。方霞虽然是新生，和原三班的人不熟，但也绝不是什么坏人。这样新的老的都可以放心了，这是目前能做的最好的安排。”
下方终于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人举起手：“好吧，我同意。”接着两只，三只，绝大部的人都举起了手。
纪检委员转头问：“杜淼，你有其他意见吗？”
杜淼打了个哈欠道：“我随便。”
纪检委员：“就知道你没有。既然都没有意见，那我投票了。就这样方霞班长，杜淼，陈晖副班。”
电视机上，方霞票数滚一下，变成三十四票，方霞成为班长。随后全班全部通过杜淼陈晖成为副班长的决议。再过几件不怎么重要的事情，班会终于结束。
会后，方霞开心的说：“陈晖，你太厉害，竟然让所有新生都支持我。”
陈晖说：“什么全部新生，是大部分，还有一部分老生。”
方霞疑惑道：“他们怎么会支持我呢？你不是说谣言都不能把他们分裂吗？”
陈晖：“所以我要你用真言啊。十月校战结束，三班消灭敌人极多。老生全部都狂热无比，巴不得再打，才会那么支持杜淼。但他们却忘了十分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胜利是伴随着牺牲的。我们虽然打赢了那么多高三的，但班里本身也是有人生命值归零的，一但归零，军管会那些士兵才不会管你消灭多少人，全部一致赶出校园城，战场变化莫测。谁能保证自己不是下一个呢？如果被赶了出去，什么胜利也都失去意义。所以我才让你在话中不断提起那些被赶出校园城的人，就是为了让班上被胜利冲昏头的想起“死亡”的恐惧啊。”
方霞：“那你为什么老是让我提出新生老生吗？不应该避讳这些，说都是一家人吗？”
陈晖：“这种鬼话，连二十年前的高中生都不会相信，何况这些见证过无数同学被残酷赶出校园城的“校园军队了”。还不如直接把话说白一点。当然也不能太白，无论现实多么丑陋，总要披上一件衣服，不然显得太难看。现在三班之中，老生藐视新生觉得他们都是校战中苟延残喘的废物，新生仇视老生觉得他们校战没有出力。新旧矛盾尖锐。如果让老生当班长新生肯定不同意，因为害怕被当炮灰。反之亦然。所以要找一个新旧之间的人才能让双方满意，而那个人只有一个，那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