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命运之前：伏提庚（2）(2)

布雷纳斯又喘了一口气，他偏瘦的身材总是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未来的不列颠不会再需要你这种魔鬼的刽子手了。真蠢，我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让你和撒克逊人见面。但是你这种异教徒是不会理解的。”先退回你的住所去吧。
伏提庚带着他的几位手下转过身去，他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只有左臂的疼痛给予他活着的现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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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鬼了，和平。”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们来我们这里议和。”
“我们那么多年流的血只是为了让布雷纳斯去向他们称臣。”
“接下来怎么办，布雷纳斯的态度像是不会给我们补给了。到时候我们怎么交代。”他们叹了口气，身上的武器都已经磨损得不成样了，他们本想将剑给回铁匠然后再领一些新剑的。
或许他们就是这些废剑，只能等着被遗弃吧。
“安静，让我想想。”伏提庚揉了揉头。
北境在这几年已经被撒克逊人侵蚀出千疮百孔，，南方诸邦不为所动，布雷纳斯这些年有很多无理的要求，甚至要求分出一部分队伍南下侵略。但是他一直是最大的支持者，帮助多于损毁……
现在呢？如果他要解散北境守军去议和。我们的补给会在几个月内断掉。更糟的是如果他们联合起来夹击。
布雷纳斯一直想着南下，一直想着“不列颠共主”的头衔。如果给了他机会，毫无疑问他会不顾一切的。倘若撒克逊人许诺了他些什么……
肩膀的疼痛发的更烈了，或许他该找个医生。
“将军，外面有人想见你。”潮湿的篷房吹进一句话。打断了伏提庚的思路。
“谁。”篷房里凝结的气息让人难以呼吸。但是他还是用力回应了。
“是我。”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红色，这个女人是红色的。美丽、强大，炽热…锋利。伏提庚没有见过比这个女人更适合红色。或许说他从来没见过漂亮的女人？不，不少的领主女儿和他们抢来的宠妾都很漂亮，不过庸俗的首饰和衣服把她们毁了。
仅仅一点红色的装饰放在她那不知材质的裙子上，怎么那么漂亮？
“大人？”
又一声将他从深思中拖回来，看来今天真的累了，走神了那么多次。
“你…你是谁？”
“罗温娜 ，亨格斯的女儿。”轻轻的话语从她的嘴唇漫出。
“嗯，初次见面。不列颠之子伏提庚。我以为你会帅一点的。”
“你是…撒克逊人？”
“是的，我的父亲是撒克逊领主。又不是的，我是精灵的孩子，我根本不关心撒克逊人。今天我才知道我感兴趣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