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命运之前：伏提庚（2）

 “为什么要议和？”伏提庚带着身上的汗液与血腥味走进了 布雷纳斯领主的大殿，打断了他和几个传教士的交谈。
盘在腰上的剑已经钝到难以一剑见血了，而身上的罗马皮革甲损坏了半边，另一边则是一小部分的破损锁子甲，这是从一个撒克逊领主的尸体上剥下来的，完整的部分能够钻进一只手臂还给左胸提供保护。正好掩盖住左臂受的伤。还好那一剑伤得不深。伏提庚是这么想的。那是前几天的一场歼灭战留下的，那个撒克逊勇士在喉咙被剑捅穿之前奋力一击，擦伤了左上臂接近肩膀的地方。不过伏提庚觉得那没有伤到骨头，它可以在在自己回到岗位前痊愈。
带着算作战利品的三十匹马。伏提庚来到坎博的城堡里讨要新的补给，但是得到的只有议和的消息。
“为什么？我们争取了这么久，你就要把数十年以来对抗那些野蛮人的成果拱手让人吗？在我们牺牲了那么多，守护那么久之后吗？”
“和平。”布雷纳斯的脸总有一种阴沉的感觉，头上黄金铸的圆环皇冠也没有让他的脸光亮些许。“同时，因为他们信奉我主基督。”
“你改信基督了？”伏提庚感到一些眩晕，“几个月前我才看见你活祭罪犯给达南诸神。”甚至伏提庚有时候都会抓些俘虏献给布雷纳斯。
“住口！那是因为我受了魔鬼的蛊惑，上帝在上，祂会原谅我的。”布雷纳斯吸了一口气，“与我交易的撒克逊人也是虔信的基督徒，，一会我就要与他们会面了。退下吧，让侍从给你找一个地方歇着，以后不要那么唐突地来找我了。”
补给，伏提庚心里还惦挂着这件事。他不知道怎么才能开口。撒克逊人已经越过长城，并且一步一步占领着东部的海岸。与此同时罗马…不，不列颠的守军却越来越弱，经验丰富的战士逝去，新兵缺乏条件训练，领主们提供的补给越来越劣质，所有人都想往南方跑…
“代价是什么。”
“什么？”
“购买和平的代价。难道我会不知道你是买来的和平吗？”
“住口！无人之子伏提庚”
布雷纳斯喘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每年我会给阿尔克索一些黄金、一些马匹粮食，还有奴隶…但是我们是基督徒，这是互相帮助。”
撒克逊人在阿克索尔的手里越来越强大，他们有一个强大而统一的首领，即便他是一个基督徒。那不像不列颠一样，一盘散沙。伏提庚一想到就有些说不出的痛，甚于现在肩膀上的伤口。南方的尤瑟自称为不列颠共主，却什么都没有做。“你要把我们的财产交给那些抢夺我们的土地、杀光我们男人，用我们女人肚皮生下他们杂种的混蛋？不列颠人在他们手下成了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