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天九】肆年 04(墨凤同人)

四
  当冰冷的飞镖划过自己的脸颊时，白凤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随着墨鸦面无表情的一声停，双方停止了打斗，互抱拳致谢。
  “行了，今天就到这儿，你们退下吧。”墨鸦朝手下们摆摆手，示意其退下。四年的时光悄然流逝，当初的少年显得更加成熟了，黑色的紧身衣包裹着健美的身躯，坚实的臂膀上点缀了些许墨色羽毛，更有轻盈之感，“白凤，你留下。”
  “是，墨鸦大人。”少年们微微欠身后便井然有序地退下，再无多余的话。
墨鸦管理手下很有一套，所以，只要是他的属下，都是极其听话的，不仅听话，本领也很高强。只是……有一个人除外，白凤。白凤是墨鸦的副手，按理说应该极其出色，但在其他同龄人的眼中，这家伙除了相貌极其出众外并无出彩之处，真是搞不明白为什么墨鸦大人会处处维护着他。
  “你明明有能力制服他的。”墨鸦冰冷的话语毫不留情地刺入白凤的耳膜，“是因为你那可笑的怜悯之心么？”
  的确，白凤原本能一招制胜，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他的力道只有平时的七成左右，倒像是在谦让。而且，在白凤扼住对手的咽喉时，竟有些迟疑，也就是在这时，对方的飞镖划破了他的脸。墨鸦就站在一旁观战，他当然明白究竟是什么导致白凤连连失手。
  “……”白凤别过头去，不再看那张生的邪魅的脸。
  “我和你说了多少次，”白凤无声的抵触令墨鸦恼怒，他一把钳住了白凤紧致的下颚，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如果你再保留着一颗怜悯之心，那么下次飞镖划过的就不是你的脸了，而是，你的喉咙。”
  “掌握着别人的生命，却要亲手将他们结束，你不觉得很残忍么？”白凤深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悲凉，昔日那个不谙世事的男孩已蜕变成了一个翩翩少年，而那颗善良的心，似乎不曾变过。
  “我会不去想这个问题，想的太多，对自己也有些残忍。”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墨鸦缓缓放开了捏着白凤下颚的那只手，一字一句地说，“四年了，我给你的时间已经足够多了，你为什么始终不能适应。”
  “换做是你，你能行吗？”白凤反问，出口后才发觉是徒劳。墨鸦是夜幕的统领之一，他的双手早已沾满了鲜血，若不是一个冷酷无情之人，又怎会年纪轻轻就能统领数百人？
  “你只要记住，乱世之中，只有活着才有俯瞰一切的权利。”墨鸦没有回答白凤的问题，因为他知道，白凤已经知晓了答案。他淡淡扫过少年的脸颊，留下一句话后便离开了，“你先下去吧，记得处理脸上的伤。”